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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俊达起身给秦琼和程一郎满上酒,插嘴道。
说话的功夫,尤俊达抬脚踩在了程一郎的脚背上。
这一下很用了几分力气,疼得程一郎倒吸一口凉气。
程一郎刚要开口,尤俊达那极凌厉的眼神儿就飞了过来,看得他浑身一激灵,好似大冬天的被浇了满头满脸的冰水一般。
他倒不是因为险些向秦琼露了底而心惊,自家兄弟他是绝对信任的。
他是在后怕,若是俊达没及时打断,他定会把劫皇纲的事儿给说出来,那还不得把老娘吓出个好歹来啊!
“我怎么恍惚听到一郎说什么不做官了……”
方才程一郎闹出的动静可不算小,就算中间隔了道门,程母也是能听到一言半语的。
“这小子是不是又干什么浑事了?!
不成,我得去问问!”
程母哪里还坐得住,慌忙忙站起身来,嘴里嘟囔道。
“隔着门你能听得清楚?许是你听岔了呢”
宁氏扶住程母的手臂,安抚道:“你呀,先别慌,等用完了饭,再细细的问一郎岂不是更好。”
“是啊,伯母,您别急。
我刚刚好像听到一郎的结拜兄弟说灌酒、醉意上头什么的,也许是一郎哥哥喝醉了酒胡言了几句?”
方慕跟着劝道。
程母一听,也对,一郎那孩子喝醉了酒是爱胡咧咧。
这么一想,她也就不那么慌了。
程母和宁氏只听了只言片语,可方慕耳力要比她们两个好上许多,她将程一郎吵嚷的话可听了个真真切切。
说实话,她都有些替尤俊达心塞,若是叫程一郎继续说下去,搞不好他已将劫皇纲的事儿给说出来了。
也不知道回家后程一郎和尤俊达到底是怎么糊弄程母的,一郎没去唐壁府上报道程母也没说什么。
又过了一日,两拨前来给宁氏贺寿的人马在秦家大门口遇了个正着,周遭的气氛不说是剑拔弩张也差不多了。
“是你!”
“……手下败将?!”
这么说话咋就没被人打死!
嘴怎么贱!
被说是手下败将的那方人马个个横眉立目的,眼里都快冒出火来了。
领头的那人貌似灵官,手执金顶枣阳槊,正是秦琼和方慕极熟识的二贤庄的二庄主单通单雄信。
说出手下败将那四个字的人是秦琼和方慕的表弟,少保罗成,他奉母命前来给舅妈贺寿,他身后站着的是张公瑾、史大奈、杜文忠等人。
手下败将这四个是怎么来的呢!
这得从单雄信带着诸位绿林英雄来历城给宁氏贺寿说起,就在齐国远和李如辉的山寨不远处,他碰到了被罗成打得落荒而逃的两人。
齐国远和李如辉心里头有气,说话便不那么客观,让单雄信以为他们两个被欺负了。
义字当头的单雄信自然就去找罗成算账了,不过他那杆金顶枣阳槊使得虽好,却抵不过罗成手里的那杆五钩神飞亮银枪,几十招下来,身上多了近十个枪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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