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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收下吧。”
男人似乎没想到妇人家里还有外人,看到毛不思和马明义明显一怔,继而又笑开了,“家里不还有客人么,正好加个菜。”
这种情况,毛不思搭眼一瞧,就能看出个所以然,明显是对方看上妇人了,这才隔三差五的寻着借口送点东西给她。
男人长得周正,看上去脾气也不错,妇人没了丈夫和女儿,这对她而言,也未尝不是个好缘分。
她正想着,周遭空气骤然一寒,毛不思本能的按住兜里的降魔杖,马明义不知道在垂着头想些什么,毛不思张张嘴,最终看了他腕上的珠串,没吭声。
窗户边上的花朝草轻轻摇曳着,一抹小小的身影不知何时起安静的坐在了旁边的板凳上,双马尾垂在胸口,她的整张脸都埋在阴影里,让人看不清表情。
☆、而是大恶
楼道里传来男人‘哒哒’下楼的声音,毛不思坐在沙发上,手中还捧着小瓷碗,只是降魔杖不知何时也落在手中,短短一根,闪着幽幽的蓝光,很是可爱。
她的严阵以待,引起了马明义的狐疑,暗自里打量了几眼毛不思,她虽然端坐着,但身体的弧度却微微抬起,只不漏声色的扫了眼四周,便不再说话。
女孩的马尾垂在胸口,手指圈成圈,轻敲着桌案,突然,手上动作骤停,然后冲着窗外弹出什么,力道极小,这才没有过多的触及到毛不思紧绷的神经。
就听楼下传来男人的一声,“哎呦。”
像是被什么东西砸到,妇人连忙跑到窗边,俯着身子探出去,高声问道,“怎么了。”
“没事。”
男人摸着落在身上的一团灰白,眯着眼向楼上抬头,笑道,“被东西砸了下。”
心里却是暗道倒霉,窗外还灰蒙蒙的,雨水已经小了下去,他眯起眼环顾着狭窄的天空,这才从口袋里摸出卫生纸,把落在身上的鸟粪擦掉,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次数多到他已经习惯在裤子口袋里塞团纸。
妇人目送他离去,才再度把窗户关上,跟毛不思继续闲聊,“我们这儿鸟多,老是往下落东西,你们待会走的时候也注意点。”
“晓得了。”
毛不思把视线从椅子上移到妇人身上,随口应下。
“现在天也不早了,你们就在阿姨这里吃饭吧。”
妇人家里很少来人,冷清的很,再逢马明义帮过她,很是乐意留他们吃顿便饭。
“不……”
“好的。”
马明义的‘不’字将说出口,就被毛不思飞快打断,她笑眯眯地点头,不客气的应下。
现在这种情况她还摸不清楚,也就不做那些门面上的功夫,她迫切的需要知道,事情变成这样子,究竟发生过什么。
厨房的门被人带上,里面传来油烟机的声音,轰隆隆很是吵杂。
“你是林寥?”
毛不思把手里的降魔杖放在桌面上,轻轻往外推了段距离,示意自己对她并无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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