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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荒唐的是,一贯清冷疏离的公主,同那位百骑司指挥沈穆站在一起,意外的合衬。
而且,沈穆为了能把下巴贴在公主的肩窝里,身子好弯啊!
他快弯死了!
想到这,晴眉不免笑出声,一时又觉得不太合适,这才收起了笑意,只带了一点莞尔,往殿外侍弄牡丹花儿去了。
这一头公主发热,泉州港口那边慌里慌张地,把曼度国国主一阐提抬进了泉州会馆里。
郎中诊断过后,面色凝重地坐在床边。
泉州府尹林士奇感觉不妙,试探地问道,“国主这是怎么了?可有什么大碍?”
郎中欲言又止,林士奇试探地问道,“莫不是异域人同咱们中土人的身体构造不同?比如,心肝脾肺肾都长在背上,长反了?亦或是用腮呼吸……”
林士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床榻上的叫骂声打断:“你才用腮呼吸,你才心肝脾肺肾都长在屁股上!”
林士奇尴尬地抹了把额上的汗,倒是松了一口气,回头看看床榻上那个黑脸国主,正双目圆睁地看着他。
“赵老丈,国主不是好好的嘛?你在那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地,害老夫乱猜,被国主指摘。”
“……实在诊断不出病症啊!”
郎中抗议,“行了,是老朽无半撇(1),老朽技不如人啊——”
林士奇摆摆手叫老郎中退下,又向国主赔罪,“是老夫乱说话了,还请国主宽恕。”
一阐提憋了一肚子的气,大声喊短短风,短短风溜出去买海蜊煎,刚刚回来,听见国主喊,赶紧扑了过来,在他的床头哭天抢地。
“国主啊,您没事吧!
方才你就那么直挺挺地倒下去了,小底这辈子也没看过像您这么直的人啊!
小底简直要被您给吓死了!”
一阐提听不得短短风的鬼话,一把把他的衣领揪起来,咬牙切齿地说:“短短风,你说公主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都说年少时遇见过太惊艳的人,就绝不会将就,公主为什么会罔顾我的情谊,同别人成婚?”
短短风被揪的呼吸困难,涨红了脸打量了一下国主,见他又黑又瘦,与其说是太惊艳的人,还不如说是个太惊艳的猴。
“国主啊,您先冷静一下、冷静一下。”
他艰难地爸自己手里的海蜊煎呈给国主,“先吃口人间的食物,嘴巴美了,心也就慈悲宽大了。”
一阐提闻到了海蜊煎的味道,揪着短短风衣领的手就松了一下,一时接过了盛着美食的盘子,一边吃一边掉着眼泪。
这含泪干饭的异国国主瞧着委实可怜,林士奇不是个心肠硬的人,不免坐过来劝他。
“一般来说,上国女子十四五订婚都属正常,更何况公主如今都十七岁了才成婚,也不算是很令人惊诧吧?您想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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