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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凭吓的心一跳,牙齿紧咬,眼睛一闭。
猛然她又反应过来,他只是个宦官,根本算不得男人的,她又渐渐松了气,轻轻闭了眼睛由他揉。
他的手心粗糙温热,和拓拔叡的手是一样的,揉的人非常舒服,一时就完全忘了疼了。
韩林儿看她表情松弛下来,不喊疼了,不由住了手:“还疼吗?”
冯凭听在耳里,感觉他声音特别温柔。
她靠在韩林儿怀里,闭着眼睛,不管是声音,还是后背的触感,她都感觉不到他是个太监。
就好想是个真正的男人似的。
她好像突然发现了韩林儿的新功能。
倒不是有什么想法,而是突然悟了一件事情。
虽然这宫里都是太监,但其实她并不太知道太监和正常男人有什么区别,只知道一个概念,就是说太监不是男人,没有精脉,不能和女人结合并繁育子嗣。
所以她并不把太监当男人看。
可是,她时常又听说一些宫中的污秽事,曾经听过,比如说太监和宫女苟合,或者太监和宫妃如何。
她就不太懂,太监不是不能生育吗,怎么会和女人苟合。
她一直觉得很奇怪,不明白。
也就这突然的一刻,电光石火间,她忽然自己悟了,突然想的明白了。
太监也是男人,只不过是失去了生育能力的男人,不过思想上,仍然还是男人,心里大概也还是有男人的想法的。
这让她此时靠在韩林儿怀里的心情就有点不同了。
她是靠在一个男人怀里的,男人的手还放在她肌肤上。
她并不讨厌韩林儿,她习惯了依靠他,也不打算就此爬起来,或者把他的手甩开。
她只是感觉自己又长大了一点,很多东西,不需要别人告诉,她自己也能明白了。
这种感觉真奇妙。
她一时还生出一种离奇古怪的想法。
韩林儿会喜欢她吗?她知道韩林儿是喜欢她,对她好的,不过她没有想过这种喜欢是哪种喜欢。
会是男人喜欢女人那种喜欢吗?还是大人喜欢小孩?
她知道自己又在胡思乱想了。
这种问题想的并没有意义,她对韩林儿没有多余的心思,只是天马行空的瞎想罢了。
对于冯凭这样内向而寡言的人来说,胡思乱想是一种无聊的趣子。
冯凭以为是“那个”
要来了,结果床上躺了一天,什么都没有,被“那个”
给耍了。
她乱想了一天韩林儿和太监的问题,韩林儿不晓得她脑子里装了那么多东西,已经把自己审了个遍,还一直关切她。
喜宴
冯琅和常小妹的婚宴,冯凭和常太后都出宫去了。
说是冯琅的婚宴,其实更像是为太后办的,一切都按照太后的喜好来,极尽奢侈。
太后喜欢菊,冯琅从亳州运来了上千盆的菊,摆满了厅院内外。
用十多里的锦障做屏风,围成路障,地上铺满了红锦地衣,一路不沾尘泥。
酒宴所用的酒水,食物和点心,也依照太后的喜好,是太后定的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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