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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益强迫自己忘了这件事,将注意力转到她的病情上。
她先前流产,落了病根。
李益离开了内侍省,又去了一趟太医署。
下午处理了一会朝事。
傍晚时分,他开始收拾桌案,叫车夫准备马车,一刻钟送他去铜驼街。
他有一位朋友,擅长医术,先前给冯凭治烧伤的药方就是从这位朋友手里得来的,很有效果,他准备再去找一找,再问一问她现在的病症,看能否有法子治。
那朋友最近刚搬家,现住在铜驼街。
地方有点远,拜访的话,最好早点去,不然天黑了不便。
这会还没到下值时间,不过这署中他最大,提前旷工也没人能说他。
工作安排好,给下属打了个招呼,他便去收拾准备走人了。
换衣服的时候,那小盒子又从身上掉出来。
这玩意其实没什么用,要避孕有别的法子,还得靠他自己做事时注意。
他其实不太需要这个,感觉很麻烦而且不太实用。
他犹豫了一下,也不知道这玩意能往哪放。
放在公署吧,公署中是没人敢动翻他的东西的,只是有杂役每天要洒扫。
杂役也不会乱动,应该没事。
但他这种东西放在第三人能够得着的地方总觉不太安全。
自是无法带回家,但放也找不到地。
只好带在身上。
他又将其揣进了袖中。
刚换了衣服,离开官署要登车,突然下人送来一封信。
“是大人府上的人送过来的,好像是大爷的。”
李益站在马车边拆了信,果然是他大哥李羡,说是有事,让他现在回家一趟。
信中却没说是什么事。
李益只好让车夫打道,先回家中一趟。
他没回家,先去了李羡那边。
李羡一身单衣,正坐在院子里边试酒。
新酿的桑葚酒,在坛子里发酵了两个月,今天开封,倒出来尝味儿。
院子里摆满了酒坛,桌上一排酒杯,老远就闻到酒味。
见到李益,他有些吃惊,转过身来笑道:“老二?今天这么早?我说还要一会儿呢。”
李益说:“还没下值,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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