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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条命中注定的路,哪怕你远离了这条路,它却依然无时无刻不在你脚下。
韩拓抬起头,看到她的房间,灯已关了。
约莫是已经熟睡了。
韩拓不想吵她,直接回自己房间睡了。
脑子里还想着,明天给她做点啥好呢?直至省厅来的头儿叫老丁,四十多岁的刑警,眉目严肃,不苟言笑。
穿身旧旧的皮夹克,手指修长而粗糙。
看谁的眼光都跟钩子似的,又尖又亮。
这样的老刑警,韩拓以前也见过不少。
故他发自内心就对老丁有种由衷的尊敬,讲话也谦卑客气。
而老丁听说了他的推理,再看是这么一标志精神有灵气的小伙子,内心也有了好感,只是不表露出来罢了。
小镇的那些刑警,在老丁眼里都是些蠢货或者菜鸟,他也懒得跟他们多说,只把韩拓叫到一旁,又给他打了根烟,两个糙爷们儿不紧不慢地抽着。
老丁问:“怎么就不干刑警了?”
韩拓笑笑:“乏了,想退。”
老丁:“嘿,你才多大年纪呢,就说乏。
咱们系统培养你这么一个能干的刑警不容易。
小伙子,好好想想,将来能回去,还是回去吧。”
韩拓尊重他,只点点头,笑而不语。
然而后来,等老丁托人打听了这小伙子的资料后,才知他的过往远比一般人沉重。
于是老丁只徐徐地长叹一口气,知道是劝不了的了。
然而对于小镇发生的这起案子,哥俩的看法却产生了分歧。
“外来人作案的可能性非常小。”
韩拓诚挚地看着他,“这起案子,给我这样的感觉非常强烈……”
“放屁。”
韩拓还没说完,老丁就打断了他,“怎么就小呢?我看这案子就不对劲。
多少年了,小镇居民相安无事。
突然就出了这么惨烈的案子。
我看外来人的嫌疑也不能排除,尤其是那些外地来的,在本地定居的单身女人……”
韩拓心里,没来由一股火气冒起来,勉强压着,说:“老丁,你这就太主观了,缺乏任何客观证据和推理支持。
你看,两名死者都是40-50岁的中年男人,丧偶或独居,个人男女生活不太检点,家庭经济条件良好。
有孩子,第二名死者还有两个。
但是凶手下手时,孩子都恰恰不在身边。
她为什么没选择那些没孩子的男人?镇上明明也有不少符合条件的。
我有个感觉,这是凶手刻意避开的,这是她的母性使然——因为她觉得这样的男人不配当父亲!
凶手仇视的目标非常明显——她恨男人,有点小钱的、不忠的男人,她尤其恨男人的那玩意儿,简直是厌恶,我怀疑她曾经被男人强奸过。
而且她总是轻而易举地进入死者的家,明显与死者之前就勾搭上了认识了。
本地人更符合这样的画像!
一个外来人,她到小镇,短时间内要弄清楚这么多事,找准目标,是很难的。
而且如果是外地人,新鲜面孔,下手很容易引起别人注意。
但是现在,我们却没查到任何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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