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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五郎面色复杂地点点头,“我娘去探了探口风,结果被冯贵妃一口回绝,气得要命,正在家里头跟我爹大吵。”
所以他才躲了出来。
孟二郎啼笑皆非地道:“话又说回来,大皇子的婚事也不是冯贵妃能做主的,上头还有太后和陛下在,再不济,不是还有皇后娘娘吗。”
“理是这个理,我娘不就是去问一句。
咱们不说这个了,心里烦。
对了,你日后行事也谨慎些,冯家现在跟你不对付,可劲儿地想找你的麻烦呢。
先前也就罢了,等大皇子一成亲,恐怕立刻就要参与政事,少不得要和你过不去。”
孟二郎皱皱眉头,没吭声。
☆、
静德长公主在冯贵妃那里受了气,回家又和方驸马吵了一架,越想就越是气不顺,干脆进宫去找太后告状。
“你这不是自找的么?”
太后一点也不同情她,笑呵呵地道:“又不是不晓得她的德行,这么多年一直跟人家合不来,没事儿都要噎她几句,把人得罪得很了,这会儿又想把府里的姑娘嫁过去,她能给你好脸色才怪。”
静德长公主委屈道:“我就是气不过她那理所当然的样子,大皇子的婚事什么时候轮到她做主了?方家的姑娘瞧不上,难道她还想娶个冯家的丫头进来?可不是我瞧不上她们冯家,就那府里的家风,能教出什么样的姑娘?”
静德长公主乃金枝玉叶,又是在太后面前,说话自然肆无忌惮。
太后无奈地摇头,“你早晚要在这张嘴上吃亏的。
贵妃再怎么不是,那也是大郎的生母,便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你也不能太过分。
再说了,大郎的婚事你又何必横插一棍子,没瞧见阿沈都不管么。”
“我还不就是想给五郎和六郎谋划谋划么。”
静德长公主被太后说得有些不自在,喃喃解释道:“母后您也晓得,五郎和六郎跟冯家一向不大对付,与大皇子也没什么往来,日后恐怕——”
“行了。”
太后打断她的话,“儿孙自有儿孙福,五郎、六郎都是聪明伶俐的人儿,尤其是五郎,心里头明白着呢,你有跟冯家吵架的工夫,还不如仔细去帮他寻一门亲事。”
一提到这事儿静德长公主就头疼,她都快哭了,“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可怜我们家五郎,相貌家世哪点不好,文武双全,风度翩翩,哪样不拔尖,怎么这婚事就这么不顺呢。
这都第几个了,上回还特特地找人算过,说那何家的小娘子命硬,结果倒好。
真是愁死我了。”
京城里那些嚼舌根的妇人还说五郎克妻,弄得她想寻门亲事都不容易,更不用说还有别的要求了。
“我总不能给五郎随便寻门亲事吧。”
五郎那样的人品才学,就算不是她生的,那也不是寻常姑娘能配得上,正要整个庸脂俗粉给他做正妻,那也太委屈五郎了。
太后没好气地道:“谁让你随便找了。
我是让你把眼界放宽些,不一定非要局限在京城里。
多使人出去打听打听,江南那边不是也有不少世家大族,定能找到模样才情样样出挑的姑娘来。”
可那也得有福气嫁进门才行!
静德长公主心里想。
她在太后宫里坐了一会儿,临出宫时又折了道儿,转去了皇后娘娘的太极宫。
可还没进门,就听得宫里砸东西的声音,外头的侍卫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面不改色地站在原地,宫人们全都躲着,院子里一个人也瞧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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