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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文曦怀疑每天早上听到的打鸣声就是这只公鸡发出的。
胜伯正和一个同样上了年纪的阿婆在院子里晾晒被子。
“胜伯,”
杜云砚立刻放下东西,“我帮你们吧。”
老人仍旧像前几天一样,手上不停比划。
“没事,不用客气。”
杜云砚将被子搭过长绳,顾文曦上前,学着他的样子,将另一面理平,边上用夹子夹住。
树下,阳光投下斑驳的影,影随风动,摇曳变幻。
“麻烦你们啦。”
老年女性粗粝的嗓音吓了顾文曦一跳,回头见那个阿婆冲着他笑,额头上现出深深的两道长印。
“刘婶,”
杜云砚高声说,“最近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
她的嗓门又大又亮,杜云砚凑近顾文曦:“刘婶的耳朵不好,说话声音比较大。”
“哦。”
顾文曦点点头。
看起来刘婶和胜伯是老两口,一个不会说话,一个听力不好,倒不妨碍他们之间的交流,胜伯的手势刘婶都能看懂。
杜云砚二人将买来的一些东西拿进屋去。
屋檐下挂着成串的熏肉条,味道很重,顾文曦恋恋不舍地看了几眼,腹中馋虫作乱,早知道刚才就不制止杜云砚买肉了。
从屋里出来,前院的小折叠桌上多了个果盘,刘婶招呼他们:“来吃柿饼吧。”
杜云砚没客气,示意顾文曦一起用院里的水槽洗手,然后围坐在桌边。
胜伯端来了茶。
顾文曦念及前次的事,特意向他道谢,胜伯摆摆手,指了指桌上的茶,让他趁热喝。
“这是自己做的,”
杜云砚拿起小块的柿饼,向顾文曦介绍,“跟市面上的不一样。”
红色的圆形果干中间凹进一个结,表面凝了层细细的白霜,尝起来甜而清爽,不软不硬,确实不错。
顾文曦吃着果子,听他们闲聊,依旧是他不甚明了的村事相关。
花尾公鸡往屋后去了,不见了踪影。
一人吃过两块饼,杜云砚站起来要走,刘婶还想多留他们坐坐。
“不了,刘婶,家里还有活呢。”
“那就带些回去,你们等我一下。”
她进屋去找袋子。
“你经常帮他们买东西吗?”
从杜云砚和老夫妇刚才的闲谈中,顾文曦不难得出这个结论。
“邻里之间帮帮忙没什么。”
村里人朴实,互相帮助或许真的常见,顾文曦只觉难以把杜云砚这个人和“热心肠”
画上等号。
当然这种话心里想想就算了,他对杜云砚的了解实属有限,没必要给人贴个特定的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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