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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客厅里一会儿就直冒汗,孟先生让我进了他的卧室,窗户推开半边,终于能顺畅出气了。
暖气把我冻成硬块儿的脑子重新煨软,嘴唇也不再因为太冷太硬而黏在湿热的牙仁上,我才磕磕绊绊地把事情说给他听。
细究起来倒没什么可说的,孟先生把气味辛烈的药油涂到我脸上的时候,我就已经闭了嘴,脸上浮肿的地方被他一碰,火烧火燎的痛。
我爸在外面一直有个女人,她给他生了个女儿,我竟然有个妹妹。
我对自己说出“妹妹”
这个词感到不可思议——她高烧住院,我爸去医院看他的女儿,没想到我妈黄雀在后,尾随到医院,闹了个天翻地覆。
哦还有,我姑姑刚好也在市立医院检查,和我爸碰上,于是我妈坚信这么多年我爸一直在暗中偷偷接济她,不然像我姑姑这样“古怪的疯子”
应该早就死在家里,尸体生了蛆才被人发现,绝不可能还安然无恙地活着。
我说完了,孟先生一言不发,小小的卧室里登时静得像被温水灌满的柜子,连气泡爆裂的声音都不见。
他盖上药瓶的盖子,把褐黄的棉签扔进角落的垃圾桶。
垃圾桶张嘴再合上的声音在这房间里大得惊心。
我突然发觉自己近乎痴迷地爱着这沉默。
“你看我。”
我说。
孟先生掀起眼皮,眼睛里像盖了两块薄脆的玻璃:“看什么?肿成猪头了。”
我在他的书桌边上靠了太久,桌沿硬直的棱角抵得后腰下面的那块骨头阵阵酸软的疼。
我平视着他,那张脸的右半因为挨近闷青色的窗帘而笼着淡淡的青光,是埋在芭蕉叶底的碎白瓷的颜色。
我凑上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药油呛鼻,他眼皮上那对蝴蝶忽然骄矜地扇了扇翅子。
我捉到他后颈温热的皮肤,注视着那双乌沉沉的眼珠。
眼珠子里映出两个雪亮的小人,他温驯地前倾下巴,好让我轻而易举地吻到唇上。
嘴唇与舌齿的温度远不如想象中疯烫,温得过于绵腻,还蛰伏着不易察觉的粗糙凉意,像一盆只能眼睁睁看着冷却下去的炭火。
作者有话说:高中部分终于结束啦。
为了那姓宣的女人——医院里见过的那个,事后我知道她果然是我爸在外面养着的人——个把月的功夫,我妈统共瘦了二十来斤,原本将翡翠手镯戴成紧箍咒的丰腴手腕如今也细得显出了丁点儿棱角。
人好歹是瘦得能看出腰是腰、背是背了,却凭空老了一截,没有肉撑起来,周身的皮只能松垮垮地披在骨架上,被风一吹,晃晃悠悠地添了几道褶皱。
这一切变化不是我明察秋毫,而要归功于她日夜在我跟前哭闹。
她拉着我一哭就是两个钟头,不许我做旁的事,连多动一动也不能,那样显得我心不在焉。
我觉得她将我看作了我爸的泥像,但这泥像却比正主来得好,单凭这份逆来顺受就别无二家。
她哭得到位,我也只得尽职尽责地将自己装点成莲台座上的端庄模样,受着这一点虔诚的眼泪。
捅破窗户纸后,我爸索性明目张胆地不回来住了。
我妈使尽浑身解数,发动舅舅姨妈们齐上阵,大伙儿拖家带口喜气洋洋地来到家里,提来小山那么高的葵花子、南瓜子、西瓜子还有桃酥,劝得我妈战火重燃,闯到我爸公司里轰轰烈烈大闹一场。
那时候已经到了四月份,我爸一个电话打到班主任那里,说申请让我住校。
五月的最后几天,学校完全放假,让我们休整备考。
我白天和孟先生到图书馆去,晚上坐在卧室里对着墙壁发呆,客厅里的争吵声蛮横地从门缝里塞进来。
从争吵中,我听见一点儿风声,由我妈这么一闹,姓宣的女人带着我那个五岁的妹妹搬到了省北的直辖市,大概打算彻底不再回来了。
我妈出师大捷,赶走了眼中钉的狐狸精,然而还是不见我爸回家。
借着吵架耽误我学习的由头,他独自住在那套紧邻公司的商区公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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