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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再动,又把那只脚放下。
任栋梁也不敢得罪周延东,赶紧拉住他娘,“娘,咱上别处找吧,小雪不可能跑远。”
周延东一打摩托车车把,掏出墨镜戴上,听到他们的话,又伸出两根手指,把眼镜从挺拔的鼻梁上扒拉下来,目光慵懒地扫过任栋梁,“闹了半天,你们是找人呀?我骑车来的时候,瞧见了个小丫头片子,往河沿那边跑……”
任栋梁一听这话,立即想到自己对唐初雪做的混账事儿,手脚都慌了,扯着刘艳秀吓毛了爪儿。
“娘!
小雪不会是跳河了吧?”
任栋梁在外边疯狂地找了半
天,人没见着影子,也不知是死是活,连惊带吓他的酒也醒了。
刘艳秀一拍他的后脑勺,“还愣着干什么呀?快去找啊!
她要死了,就全完了!”
周延东冷眼瞥了一眼,两只慌张往河那边跑的背影,跑远了。
他重新停好摩托车,返回屋里。
屋里空空荡荡。
他单眉一挑。
只剩半边的后窗户框子,扔在地上,唐初雪早就趁机跑了。
呵!
小丫头够精的。
连他都敢骗。
……
唐初雪刚跳窗跑出来,没跑出多远,就听到身后有摩托车的声音。
扭回头的功夫,摩托车一个已经横在了她面前。
周延东肩宽背阔,肌肉结实,两条大长腿垂在摩托车两边,支住车身。
摩托车没有熄火,他手扶着车把,斜睨着唐初雪。
唐初雪仔细一看,周延东脸上还挂了彩。
脸蛋很英俊,只不过带着来路不明的伤,颧骨那显出一片淤青,嘴角也破了,鲜红的血,沾染了浅色的唇,半垂下眼,眼神透出一股惑乱的邪魅来。
看着像是刚打完架。
“你往哪跑?”
唐初雪说道:“我得先回家。”
身上衣服湿透了,还有刚才被他折腾地太狠了,也难受得很,必须洗一洗。
周延东冷冷地盯着她,“你还回去?你大雨天跑出来,就是因为那小子欺负你。”
从任栋梁和刘艳秀的话里话外,他很快就理顺了,唐初雪为什么会逃出来
,躲到那个没人住的破房子里头。
如果不是他今天被干爹算计,也不会中了招儿,仓皇逃回老家。
他也不会遇到躺在麦秸垛里的一只软软的小白兔。
唐初雪说道:“我先回舅舅家,还有些东西要收拾,我不会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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