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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没看见八大碗的招牌?”
转身就要踹一小撮黄毛,旁边有一个人认出郭保林来,忙上前将他抱住:“别,别,郭子,黄毛识字有限,八大碗三字他就认识前两个,估计还以为几大呢,也没占着什么便宜,这一跤刚他受的了。”
郭保林将脚一收,踏在车把手上,眼里凶焰大涨,盯着拦他的那人:“你认识字不?”
指着方楠,“她是小仨昨儿刚认的姐,你丫也想摸一把?老鼠,你出息了,到车站调戏良家来了。”
郭保林气势正盛,几个青皮怕他发作,脸色发青。
绰号叫老鼠的青年,两眼细长,嘴上留着一撮稀疏的胡子,林泉对他有些印象,好像哪次喝酒时见过。
车站附近的地方都归西客站派出所管,老鼠这些混混是后备力量,围着方楠是想收些费用,又馋色想占点手脚上的便宜。
方楠没有想象的惊慌失措,没有惊声尖叫,见着林泉他们,忙跳着过来,走过鹦武头的身边,好似无意的踏着他的手指,鹦鹉头咧嘴吸气拼命将惨叫压在喉咙里。
够恶毒!
倒让林泉同情起鹦鹉头来,至于吗,才占多大的便宜,遭这么大罪?郭德全原是西城的老混混,后来开酒楼,也算走上正道,郭保林算是子承父业,能打架,家里又有钱,在西城也算小有名气。
老鼠认得郭保林,但是郭保林口里的“小仨”
是谁,却没有印象。
他见林泉脸色难看,忙走过来打圆场:“小仨哥,刚刚是一场误会……”
林泉探头看着一地的硬币与小额纸币,窨井盖就在旁边,心里想一定有不少钱从逢隙里滚落进去:“方楠姐,把钱都拢起来吧,刚刚都卖了多少?”
“瓜都卖完了,还没来得及点钱,正要去找你们,他们就围上来,说是要缴车站管理费……”
让郭保林凶恶的气焰镇住,老鼠又见跟他一道的林泉阴沉着脸,忙招呼人一起过来捡钱。
归归拢,除了钻进窨井盖缝隙的,还有二百九十七元,硬币居多的零钱统统装进方楠前摆的衣兜,鼓囊囊、沉甸甸的将衣襟拉下来,衣领口也顺着往下掉了一截,露出一道白腻的乳沟,藏着迷人的风情。
方楠将头抬起,撞到林泉的目光,脸一红,将领口往上拉了拉,侧过身子,却更方便他多看一点内容。
林泉收回目光,转过头去。
黄毛坐地上,虚着左半边的屁股,约摸那里让郭保林砸实了,鹦鹉头蹲着不敢起来,左手五指塌了好大一块皮,渗出血丝,这是让方楠踩的。
不知他的下体还痛不痛。
这事是老鼠牵头的,黄毛、鹦鹉头不过馋色,男人馋色算不上大错,老鼠也是在做场面上事。
林泉不想跟他们纠缠太深,转过身对郭保林说:“都是场面上事,不要搞得太大,我跟方楠姐先走。”
老鼠听了林泉说话的口气,吓了一跳。
是啊,整个城市要排一个食物链的啊,耿一民、赵增等人无疑会占据食物链的顶端,从不愿意错失任何机会的林泉明白,只要把握住这次机会,老鼠这些青皮混混只能是他的食物源。
方楠有些气愤自是难免,也没在意吃点小亏,绕到广场东南角工商银行里,已陷入赚钱的兴奋中,刚刚在广场也没见她流多少汗,进入银行大厅额头却渗出细密的汗珠,真是兴奋过头了:“没想到这些瓜这么好卖,只要有人流过来,手就歇不下来,你们进的瓜成本也不高吧,两月能挣不少钱?”
“静海很多人喜欢吃哈密瓜,一整只太多,一家人也吃不完。
哈密瓜不比其他,解渴还抵饿,知道静海每天有多少人顾上不三餐,经过车站时胃疼绞心吗?成本嘛,咳……”
成本?十元钱的成本,摊贩都想当垃圾扔了,这十元钱其实可以省下来的。
林泉掏出身份证,递到柜台里开了一个账户,趁着这档儿的工夫,将里面白嫩的柜台女员工逐一审视了一番,她们整日躲在空调间里,斜阳西下出银行大门还假模假样披着披肩、戴上遮阳帽,没见谁的皮肤有方楠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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