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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只能咬牙忍了。
曹侃进屋后又出来,说是他随身的伤药不够用,问域有没有带。
域本就有随身带伤药的习惯,便取了药瓶给曹侃。
等到曹侃又出来,他对我抱拳道:“主子知道陛下来了,请陛下进去。”
域说:“你独自进去吧。”
我点了头,打开房门,走到榻旁,闻到一阵药味里夹杂着男性特有的体味。
见雷念面无血色躺着,我坐到他身旁强撑着笑问:“死不了吧?”
雷念竟笑出声来,“呵……死不了的……瑚儿。”
我拉了在我身旁哭泣的魂,对雷念说:“瑚儿在这里,你说吧。”
谁知雷念却依旧只是看着我,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荣辱与共同舟共济等玄瑚哭声结束,可是等了很长时间,她也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
我捏着太阳穴许久,直到雷念又问:“怎么了?”
我才指了指旁边说:“你的瑚儿还在哭,你能不能说点什么劝劝她?”
然后我就将这个难题丢给雷念,起身去倒了杯茶回来,却见雷念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无奈模样。
将茶杯递给雷念,雷念虽抬了手,却无力接下,我便一手将雷念的头抬起些,喂他喝了杯茶下去。
待我放好茶杯,雷念才缓缓开口,笑道:“好在他是个男人,我也算不得是负心人了吧?”
神……神逻辑!
再看玄瑚,她抹了眼泪,低着头想了一会儿才开口。
我便转达给雷念:“玄瑚说,她难过的是你勉强自己做不愿意的事,又因此受了伤。”
雷念难堪的笑着咳嗽起来,“咳咳……咳……瑚儿,我此生做过不情愿的事还少吗?不差这一桩。
至于受伤……这男男欢爱我还是头一回,谁知他也没个尺度分寸,待我伤愈之后,砍他两刀讨回来便好。”
被雷念这样避重就轻一哄,玄瑚虽停了啜泣,眼泪却还时不时流出来。
我见雷念已经没什么力气,玄瑚也不吭声,便问雷念:“喝些血吗?”
若是雷念摇头,我就真的要头疼了,好在看到雷念动作轻微的点了下头。
我本想到门口叫曹侃进来帮我割一刀,可是喊了两声,进来的却是域。
雷念看见域进来,域也与雷念视线对上,在加上空气里弥漫着心照不宣的气味,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域说:“曹侃找大夫去了,他担心……呃——嗯——担心贤王,呃,那个伤口……不过别担心,我只让他去问问讨些药,他并不会带大夫回来为你疗伤。”
雷念点了下头说:“知道了。”
我清一下嗓子,“咳,大哥既然你人都进来了,就帮我割一刀吧,眼下贤王没什么力气,我的刀法又差,只能靠你了。”
“我?”
域先一愣,又为难道:“我怎能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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