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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坐下,沉曦便立在她身后,一手按在她肩上,一手拨掉了她云鬓间插着的白玉长簪,失了长簪的束缚,三千青丝流落而下,女子的柔美绽放开来。
酒砂低垂着头,不敢看镜中的他。
沉曦却不着急,拿起妆台上的月梳轻轻为她梳理着如水般亮泽的墨发,一下又一下,极具耐心。
酒砂有些迷惘,他会……和她同房吗?看他这样子,似乎一点都不着急,也是,他怎会是个急色之人,可能还不怎么喜欢这种事呢。
沉曦将月梳放回妆台上,月梳与台面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酒砂才刚回过神来,便被他一把吻住了。
酒砂只知道迎面扑来一阵炙热的呼吸,像是积蓄以久的一个吻。
他以唇咬含着她的唇,吻得热烈而缓慢,若不是他箍她在怀,她几乎无法在绣墩上坐稳。
在她身子渐软时,沉曦忽地松开了她,酒砂睁开眼来,急急喘着气,可还气还未喘顺,沉曦便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往拨步床内走去了。
她乖顺得像一只小羊羔,听话地依偎在他强壮有力的臂弯中。
沉曦将她轻放上床,只看了她一眼,便觉得心中顿时升腾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满足感,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迅速转身放下了帷幔。
他生怕自己急切了,只侧压在她身上,克制地亲吻着她,喘息得厉害。
酒砂整个身子都软了,他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庞脖间,他吻得真实,那吻徐徐往下,虔诚如信徒。
他有力的手珍重地抚过她玲珑的身线,酒砂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绵化在了他的掌下。
沉曦呼吸愈加重了起来,他感觉到了自己的颤抖,像是自掌间自唇齿传来,惹得他全身战栗不止,连同心尖儿都跟着一颤,她美得摄人心魂。
他轻轻解开了她的中衣系带,酒砂觉得自己胸前一凉,惊得张开了眼,可是对上他惊艳的眼,又鬼使神差地闭上了眼。
嗯,看来他很满意他看到的一切嘛。
小半柱香后。
帷幔被一只修长的手撩开,沉曦下床,穿着敞开的中衣坐在床边,手肘撑在双膝上,双手手指紧扣,一对拇指撑着额头,面目沉重。
他努力调整了几次呼吸,低声道:“我叫晚秋她们进来。”
背后的床账里,酒砂背对着他抱着一床馨香的软被,这软被只裹到她的腰际那儿,露出了光洁的裸背,裸背上遍布着星星点点的吻痕。
酒砂将脸也埋在了软被里,闷闷“嗯”
了一声。
沉寂片刻后,沉曦起身,又吐出了一口浊气,这才系好中衣,披上外袍后唤晚秋她们进来。
晚秋和流冬低头进来后,觉得室内气氛有些暧昧,但又有些,不知道怎么说的感觉。
很快,二人便恍然大悟,一个忙着换床褥,一人准备月事带去了。
等二人抱着脏了的床褥退出去后,沉曦这才重新走了进来,撩开床幔上了床。
酒砂窘迫得不敢看他,低低道:“要不……我去榻上睡?”
他身影落了下来,大拇指轻轻刮着她的脸庞,脉脉看着她,“为什么?”
酒砂不敢说话了。
他勾唇一笑,在她眉心落下一吻,“砂砂,你好美。”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轻执起她放在被上的素手,庄重在她手背上亲吻了一下,看着她的眼睛眸带笑意道,“先欠着。”
酒砂只觉得脸烧了起来。
他贪恋地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在她身侧躺下,轻拥住她,温暖中带着些丝哑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睡了,你要是觉得不舒服,记得叫我。”
酒砂低低“嗯”
了一声。
他宽厚的怀抱温暖而舒适,酒砂没一会儿便安心睡了,并无一点不适。
接下来两日,天气仍是阴晴不定,直到第三日早上才彻底放晴,可也自此降温了,早上立在窗前,酒砂就感觉到了秋日的寒意。
大满朝作五休二,今日沉曦休沐,不过用完早膳后就出去了。
他昨日便和她说了,今日约了友人相聚,要下午才能回来。
没关系,酒砂昨儿也约了她表姐冷筱书今日早上回太师府看望外祖,二人估摸着也是要在太师府用完午膳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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