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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君榆若无其事地把放在墙上摸索的手收回来,看向房间里唯一的光源——一个老式钨丝灯泡。
虽然不是很亮,却也足以将房间里的摆设看清楚了。
一张简易木床,一张木桌子和一把椅子,没有再多的家具了。
虽然这配置和洛炀两年前来的一样,当时他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却有些窘迫。
洛炀回头看到傅君榆面无表情的脸,脱口而出道:“明早有去镇上的车,不然你明天跟着去吧,镇上有旅馆,虽然比不得星级酒店,但至少比这要好得多。”
他可以将就,傅君榆毕竟从小生活优渥,能陪着他一路已经对他很包容了。
洛炀抿了抿唇,垂下眼眸:“我每周去看你。”
洛炀有些不安地等待傅君榆回答,却一直没听到傅君榆出声,他抬眼看去,就见到傅君榆若有所思的表情。
然后他就听到傅君榆问:“我们是住在一间房吗?”
洛炀愣了一下,似乎并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我去看看。”
洛炀出门往隔壁房间走去。
房门都没锁,打开房门用手机的手电筒照过去,可以看见房间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有灰尘颗粒在手电筒的光柱下飘舞。
旁边三间房,无一例外。
应该是巴尔克以为只有他一个人过来,而刚刚在村口听洛炀介绍傅君榆是他的伴侣,便也没想着再临时安排一个房间。
“看来,我们只能住一起了。”
傅君榆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
洛炀咬了咬脸颊内侧的软肉,有些纠结地问道:“你真的要住在这里吗?”
傅君榆嘴角微微上扬,反问道:“和你住在一起,为什么不?”
洛炀不喜欢麻烦别人,而且说傅君榆是他的伴侣也是他亲口说的,在别人眼里住一间房是理所应当。
于是洛炀和傅君榆就这么毫无预兆突如其来地同居了。
洛炀意识到这点后脸颊在黑暗中瞬间红了,慌忙转移话题道:“巴尔克在家里等我们过去呢,我们先过去吃晚餐吧。”
傅君榆将洛炀的反应纳入眼底,很善良地没有揭穿他,和洛炀一起下楼了。
巴尔克家还要再往村子里面走,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路过的房子里有的亮起黄色的光,有的还是黑暗的,不一定是没人在家,有可能是这家人连灯也没有。
一路上只碰见了几个小孩子,想来是吃完饭了在家里待不住跑出来找小伙伴玩的,小孩们在黑暗中见到洛炀和傅君榆两个陌生人,眼神里或是好奇或是害怕。
直到有一个小孩认出了洛炀两年前教过他,兴奋地大叫了一声:“洛老师!”
孩子们眼里的害怕才消失不见,变成欣喜或好奇,围在两人身边叽叽喳喳起来。
洛炀和孩子们交流了一会儿,才继续往下走,巴尔克已经等在房门了,见他们到来热情地邀请他们进去。
桌上摆满了当地的特色食物,巴尔克还热情地邀请两人喝酒,被傅君榆以明天要上课婉拒了,主要是洛炀那酒量还是不要考虑什么喝酒了。
两人吃完饭时不过才晚上八点,村子里已经已经悄悄的了,显然大部人已经准备休息。
回到校舍,洛炀坐在椅子上,傅君榆自然而然地坐在床边,床单也不是新的,是村里为来支教的老师们准备的床具,上面的图案非常具有当地特色。
巴尔克说前天他的妻子刚洗过床单晒过被子,就等着他们来呢。
这里条件简陋,好在还是有网络的,傅君榆正拿着手机处理助理发过来的等他定夺的公务。
洛炀也从椅子上站起来,打开行李箱,掏出一个热水壶,和傅君榆道:“这里没有自来水也没有热水,我先去挑水回来,然后再烧热水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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