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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落落鼓着脸不满地‘哼’一声,接过雪碧喝一大口。
“你下手太狠,我要跟你绝交。”
清爽甜凉的雪碧入喉,邬落落抬起手臂,手腕处残留着微红。
他手劲也太大了,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蒋佑祈放下手中的雪碧在两人之间的空挡上,站起身,没吭声,沉默地走了。
“喂,”
喊停他,邬落落问:“你要去哪?”
蒋佑祈双手抄兜,侧过身反问她:“不是你说的要绝交。”
邬落落微怔,拿着雪碧,眼睁睁看着他淹没在黑暗里,才回过神。
走了?他就这么走了?低着头,邬落落看着自己的脚尖,蹭着地上的小石砖,脑子转不太过来。
这算什么,他们就这么绝交了?帮他上药,带他逛夜市,每天还陪他吃早餐,结果呢?一句话就绝交了?什么人啊!
邬落落大力扔着手中的雪碧瓶子,扔完不过瘾,又扔了刚才蒋佑祈留下的那一罐,还上去踩几脚,她气急败坏,望着湖对岸热热闹闹的人群,心里委屈。
本来就是他的错。
邬落落坐回到长椅上,裹紧了身上的外套,小嘴撅着。
她不过就是开句玩笑话,蒋佑祈居然就当真了。
随手捡了根树枝,邬落落弯着腰,胸口贴着腿在地上写写画画。
蒋佑祈回来时,就看见小兔子一边嘀嘀咕咕,一边在地上写写画画,身上衣服拽得紧紧的,像是冷了。
脱下外套,蒋佑祈丢在邬落落身上,他扫了眼脚边的鬼画符,清晰的看到‘大金毛大坏蛋’的字样。
嗯?他又怎么了?熟悉的薄荷香和残留的部分体温劈头盖脸的落下来。
邬落落摔了手里的树枝,大力扯下头上的外套,炸着毛的要跟蒋佑祈理论。
责怪和训斥的话都到了嘴边,邬落落甚至想好了一会儿自己潇洒离去,他后悔自责苦苦哀求的画面。
结果,一大团粉色的棉花糖毫无征兆的闯进她的视线。
所有话卡在喉咙里,不知道怎么说了。
“不喜欢这个?”
见她没接,蒋佑祈又勾过手里的购物袋打开给她看:“还买了点其他的,老板说,草莓味的最好吃,还以为你能喜欢。”
茫然地抬起头,邬落落望着身旁高大的蒋佑祈,糯糯地问:“你不是走了么?”
蒋佑祈垂下眼,昏暗的灯光下,他眉眼间更显深邃和神秘。
好一会儿,他坐下来,零食放到两人中间说:“刚才不是故意的,不知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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