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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说,这样寄居浮屠寺庙,终究不是长法,欢郎还要去太学读书的。”
郑氏想想,是这么个理儿,早到长安,早安顿下,反正怎么也要走的,便道,“也好,”
又欣慰地道,“我儿也长大了,知道为阿娘分忧了。”
“阿娘——”
李明明挽着郑氏的胳膊,把头爱娇地靠上郑氏肩膀。
郑氏半边身子一木,礼仪终究敌不过母女天性,也伸出胳膊搂住李明明,唉,莺莺越大越像孩子了。
然后便被来问安的欢郎撞个正着。
欢郎微微瞪一下眼睛,便又回复文质彬彬的好少年模样,先跟郑氏问了安,又问李明明。
李明明也有点不好意思,撒娇被个半大正太看见什么的,略羞耻啊。
有刚才李明明的撒娇,郑氏被勾起了慈母心肠,今天也没再“庭训”
,而是说今晚刮风,有点冷,晚上保不齐会下雨,嘱咐李明明和欢郎晚上要警醒些,不要蹬了被子,着了凉。
几乎有点李妈妈的风范了。
李明明在心里叹口气,如果郑氏与崔莺莺母女关系更好些,崔莺莺可能也不至于冒然地去自荐枕席,毕竟可能产生的后果,她不是不知道。
又温情了一会子,李明明先站起,“阿娘歇着吧,儿先回去了。”
又看向欢郎,“阿弟也早睡,看书虽重要,也莫要太熬眼了,你还小呢。”
郑氏点点头,欢郎说了“是”
,也站起来,“母亲歇息吧,儿与阿姊一起回去了。”
李明明便等着欢郎,姐弟俩都再次行礼,穿上鞋,由婢子送出院门。
前面婢子提着灯笼,后面婢子随行,姐弟俩并排走着说话,“阿姊适才劝母亲回长安去?”
“是啊,这里终非久留之地,还是早日到长安的好,”
李明明笑着看一眼欢郎,“你早日入太学读书,也结交些知己,免得每日孤零零的。”
欢郎一笑,也看着李明明道,“兴许还能再见到张家表兄。”
这么牵挂?难道已经成了张生的脑残粉了?李明明抿抿嘴,“阿弟还是结交些同龄人的好。
阿姊曾从某不知名书上见过一语,曰‘代沟’,三龄一代沟,阿弟与张家表兄——这沟有点太宽了。”
关键是你别被张生给骗了,拐沟里去,那可不是好人。
欢郎略惊异地看一眼李明明,笑了,“从前不知道阿姊这么有趣。
阿姊这么说,弟就放心了。”
李明明看着欢郎的眼睛,抬手胡噜一把他的头,“好好回去睡吧,别瞎想,阿姊不蠢。”
欢郎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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