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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拓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闭上眼遮住了视线,安也就在他旁边贴着他靠坐着的感觉就变得无法忽略,暖气开得很大,安也穿着一件薄薄的罩衫,他和她肩膀到胳膊都是贴着的,碰触到的那一块体温正在缓慢上升。
安静就变得很难熬。
迟拓很轻地清了下嗓子,想随便找个话题聊聊,广一点的话题,可以让他不要把注意力放在两人碰触的皮肤上。
比如,世界和平什么的。
但是安也先开口了,她问他:“你明天不上班的话,今天晚上就睡这里吧。”
迟拓:“……”
他应该马上回答的,上次去片场找她,她拉他上车的时候因为他毫无防备,那瞬间手都僵直了,那次她应该就看到了。
这次再被她注意到就不好了。
毕竟他已经藏得很辛苦。
但是他答不出来,如果安也这时候撕掉眼罩,应该能看到他突然红起来的脸和曲起来的腿。
他对安也所有的碰触都需要做个心理准备,不然会不管不顾地贴上去,就像重逢后安也第一次摸上他的床,那次他几乎瞬间就起反应了。
也幸好她不太清醒,不然就跟那次台风天一样,又要被她发现了。
一个满嘴大道理把她发病时候性|欲|旺盛的症状分析成心理投射的人,要是被她发现他动不动原地起立,那下次她睡着的时候,他日子会变得很难过。
他也不见
得能忍那么多次。
“喂。”
安也用手肘撞撞他的腰,“睡着了?”
“……没有。”
迟拓又清了下嗓子,“我药没带过来……”
安也坐直了。
迟拓摘下眼罩,还是曲着膝。
“安眠药?”
安也看着他。
迟拓也坐直了,点点头。
“我家有。”
安也站起来往房间走,“你的睡衣也有,你之前买了放我家的洗漱用品我也还没丢。”
“太晚了。”
她指了指客厅的时钟,改口,“太早了。”
四点多了。
“哦。”
迟拓也站起来,非常隐秘地拽了拽裤子,语气平稳地说,“我不要连体衣。”
“这个。”
安也从她卧室衣帽间里拿出了一套粉蓝色的睡衣。
不是连体衣,是那种很正常的衬衫款睡衣,只是颜色是粉蓝色的,上头还有好多白色的鹅。
迟拓看着睡衣的颜色,没忍住往安也的衣帽间里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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