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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星移,树梢被风吹得婆娑作响。
江鸣鹤欲要出巷子,忽然脚步一顿。
他愣愣的看着那边的人,狠狠的搓了搓眼。
直到任霁月怀里的人掀开面具。
————噼里啪啦
他的世界崩塌了。
乌夜啼
任霁月昨晚一夜都没安生,今早来到大理寺只觉得两脚飘飘,眼睛也睁不起来。
正研了墨,提起毛笔写字,门里忽然冲进来一个小厮,眼睛瞪得像灯笼,焦急道:“任少爷,外边有两个男人来找你。”
话刚落地,便见杜若康和江鸣鹤并肩走了进来。
任霁月握住毛笔的手一紧,眉头紧皱,随即将毛笔随意丢在一边,挤出一点笑意:“杜大人真是稀客。”
杜若康连着打量了他好几眼,冷笑一声:“倒是不稀奇,只不过我今天有事来问问你罢了。”
江鸣鹤眼睛珠子滴溜直转,也怪他嘴巴太大,本就该自个儿埋在心里装不知道,可他偏偏像个傻子一样拿事去问了杜大人。
他知道了能不气么?
任家有意同杜若康结亲,不说别的,他们杜大人不论是官职还是旁的什么东西,拿在顺天府里来排比,都是排在前面的人物。
哪里会担心会没有姑娘家来嫁给他?
可他偏生看上了任家小姐,按理来说,这本该是件锦上添花之事,可坏就坏在这任家小姐不干不净,这厢吊着他们杜大人,那一边又和他们家的小叔叔有染。
按江鸣鹤来说,杜若康只私下来找任霁月麻烦已是给够了他们面子了,否则只要把这个气儿透一丁点儿出去,梅林任家的脊梁骨不被别人戳坏才怪!
任霁月走出屋子,风吹卷他的袍角,他站在台阶之上看着杜若康。
近些时日他抽了条,可他毕竟年少,刚过十五,杜若康站在他面前像座塔山一般,黑悠悠的影子落在他身上,越发显得他文弱。
杜若康一解腰间的见骨鞭,“霹雳”
一声甩在了任霁月的身前。
劲风如刀刃一般,将任霁月的脸颊划出一条口子。
任霁月淡淡抬眼,眼底没有丝毫惧意,坦荡的打量着他。
杜若康后槽牙咬的紧紧地,脸皮气的涨红,他用鞭尾卷起了一柄长剑,丢给任霁月道:“我从不打身上无武器的人,而今你将此剑拿起,我们好生比试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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