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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达将勺子举到秋言嘴边:“刚熬的,小心烫。”
秋言不习惯别人喂食,而且他现在身份特殊,不想要他命的人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何况他跟布拉基认识没多久,谈不上信任,一同出行充其量是利益互换罢了。
毕竟在名利场混久了,秋言深谙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个道理。
梵达自然察觉了秋言的不信任,也不勉强他,就着碗自己喝了几口,身体力行证明玉米糊里没下毒。
他这种自证清白的方式和休伊差不多,只不过后者送的是红茶。
秋言忽然冒出个可怕的想法——这人不会是休伊假扮的吧,自己曾在他的书房发现过一本名为“幻术”
的书,如果他发现自己就是希斯塔,会不会再手刃师父一次……秋言越想越害怕,后颈凉飕飕的,但他毕竟是演员出身,只用了三秒时间调整情绪,再抬起头来便已恢复他时常挂在脸上的、讨喜的笑容:“你是布拉基的团员,我怎么可能怀疑你呢,只是我刚睡醒头脑还不太清楚,这才闹了误会,再说吃饭这种小事我自己来就行,你太客气了。”
梵达拿了个干净碗重新盛上玉米糊:“医生说你体力透支,需要修养。”
布拉基故作生气:“好你个偏心的梵达,上次我小腿骨折让你背我你不愿意,秋言只是晕倒了你就喂他吃饭。”
梵达笑道:“等你手臂骨折的时候我也喂你。”
秋言昏迷的时间不算短,早已饥肠辘辘,玉米糊的甜香比山珍海味还要诱人,看着碗里金灿灿的糊糊,秋言的肚子比主人还不争气,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梵达:“饿了就吃点吧。”
秋言正犹豫不决,就听轰隆一声巨响,对面窗户突然被撞开,紧跟着,一个穿得像南瓜灯笼似的人空翻跃入,落地同时帽子又被甩掉,露出头顶毛茸茸的长耳朵。
“希尔?”
秋言盯着窗边眼睛都直了,他预想过骑士团会追来,却没料到先到的竟然是这孩子。
希尔顾不上捡帽子,他的视线钉在了床上,偌大的房间有许多供人休息的位置,那三个男人非要挤在同一处,偏偏正中央的母上衣衫不整,疲态尽显,而旁边那个他记不得名字的剧团主持人洋溢着刺眼的奸笑,一只手好死不死地搭在母上大腿上!
希尔怒了,呼吸越发急促,连身子都在发颤,他回手摘下挂在背后的弓箭,张满弦瞄准布拉基,只要松开手指,就能在对方脑袋上开个洞:“离我母上远点!”
布拉基慌里慌张跳下床,躲到桌子下面:“王子息怒!
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
希尔根本听不进“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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