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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长促狭一笑,打趣道:“你猜?”
刘据:……长姐,不带这么玩的。
他哼哧一声,想到卫长与鄂邑的对话,想到弹幕的言辞,犹豫道:“是表哥吗?”
卫长点头。
刘据张大眼睛,不敢置信:“我几乎天天跟表哥在一起,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卫长轻嗤一声,下意识扫诸邑一眼,见其面色如常,戳了戳刘据,不再言语。
刘据:???
你俩打什么哑谜呢。
可显然二人都没有想要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诸邑询问道:“长姐,我们现在怎么办?”
卫长顿住,回望已经相距较远,只剩一个模糊轮廓的鄂邑住处,反问道:“你是怎么想的?广仲是昨日被抓,而与她有关的消息也是昨日便听闻。
“你那时应当就已回想到那些细节,察觉端倪了吧。
已过去一日,为何没同父皇说明?”
“因为这是我的猜测,我虽觉十之八九,却不能完全笃定。
一旦说出来,父王心中存了芥蒂,她日子必定十分艰难。”
诸邑思忖了下,继续道,“我想先弄清楚,得到确切答案,再看阿弟的意思。”
刘据:……看他的意思?
卫长当即询问:“阿弟说说,你怎么看?”
刘据如何不知这个看法直接影响鄂邑的后半生,突然感觉压力巨大。
他想了想说:“如果可以,我不太想二姐受难。”
卫长挑眉:“你不怪她差点误伤你?”
“啊?”
刘据懵逼半晌,回想起鄂邑说及他的言辞,这才反应过来卫长问的什么,摇头回答,“我没有怪她。
“若是她知道我日常爱往某处去,还将事情往某处引,即便不是针对我,也属于全然不顾我的死活,压根没想过是否会牵连到我,我自然生气。”
“可她不是。
行事前,她必然想过无数可能。
我们与广仲王充耳的交集很小。
就算平日偶有一起踏春跑马,次数也不多。
而且跑得不在一处。
“广仲若机灵,当出上林苑后动手,如此绝不会碰上我。
便是他蠢笨,等不及过几日,直接在上林苑动作,也会选无人之地。
我素来爱热闹,怎会往无人处去。
“更何况我平日身边总是侍卫成群,就算广仲选在人群里,又如何伤得了我?所以她设想的种种情况,预设的诸多‘意外’,大概都没有伤及我这一可能。
“那天之事纯属巧合。
若说她有责任。
我自己也有责任。
是我非不许侍卫跟随,也是我非要去山顶。”
刘据耸肩,十分豁达。
但他其实也明白,自己能够大度的关键在于他现在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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