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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忆还搜索了一下南岭这边的相关政策,开民宿需要办很多许可证,也算是各种营业场所的老三套,有些地方不太好办,但在北山这边因为上面鼓励旅游,跑动跑动全套办下来并不困难。
季忆闲下来这两个月,虽然一边着急找工作,一边其实也有矛盾的心态。
哪个社畜没有想过停下来慢慢享受生活的惬意呢。
要不然哪有那么多人梦想着去南方开间小客栈,自己做老板老板娘,把日子过得舒缓而与世无争呢。
季忆从前没想过自己走上这条路,可是设想一下倒也不错。
他思来想去,心情竟然舒畅很多,一时都没有察觉时间已经过去很久,当季忆又看了一眼时间的时候才注意到已经将近十点了。
不过究竟要不要尝试开民宿这条路,季忆也没有想清楚。
这毕竟是一个重要的决定,不是草草想几个钟头就能想通的。
山中的鸟叫又起,咕咕又呜呜,音调拉得很长,像哭嚎。
季祯把手枕在脑袋下面,并不在意这鸟叫声,甚至有了点困意。
正要睡着,旁边的魏虎向他这边拱了拱,小声问道:“季哥,你睡了吗?”
季忆惜字如金:“睡着了。”
魏虎不拱了,他现在后悔起自己怎么还拉着季忆要睡在这山里头了。
这大晚上山里真是有很多古怪的叫声,每一种都能引发魏虎不少恐怖想象。
不过听见季忆还醒着,魏虎心里好受了点,他又拉了拉季忆的胳膊:“季哥,我想尿尿。”
季忆有了一种自己正在带大班孩子的感觉。
“那就去尿啊。”
季忆说。
“季哥你能陪我去吗,我害怕。”
魏虎也不要面子了,死活就是拉着季忆。
魏虎起身时,季忆从后面不轻不重踹了他屁股一下,魏虎略踉跄,但也没生气,只冲着季忆讨好地笑了笑。
魏虎本来是想要直接撒在天井的排雨水的凹槽中的,季忆嫌弃有味,于是拉着魏虎去大门口朝着草地里尿。
哗啦啦的水声一时不休,季忆在门里面百无聊赖抱臂等着。
须臾,水声停了,季忆的足尖动了一下,随时做好回屋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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