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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出声,“你赤身露体惯了,嗯?”
神情转为冷绝、不屑。
她停下穿衣的动作,抬眸朝他望去。
他站在一幅雪山冰崖壁画前,姿态狂傲,眸光森冷地瞅她,仿佛将她剥开审视般,舒皓宁顿时感到难堪。
“你非得在这儿看我穿衣吗?”
她竭力使嗓音听起来平静,掩饰心中那股难理的慌乱。
“要我回避?!”
他挑眉眯眼,“不显矫情吗?医师碰你时,你挺从容大方,何况,搞艺术的在人前赤身露体该是家常便饭吧!”
他冷言地讥讽,情绪进入了非自身所能控制的状态。
原本深藏的酸涩味逐渐浮出,逼得他不得不伤害这女人。
“怎么,莫非你冰清玉洁,从没让人画过裸体素描?!”
他刻意看贱她的专业。
“你滚--”
她沉着声,目光飘缈,手指向门。
“滚!”
她终于意会出他给这件睡袍的动机,就是为了羞辱与轻蔑。
邢少溥眼睛盯着她--怒红着脸,睡袍只穿了一半,左手在衣袖里,右半侧身躯若隐若现地被床单覆着,裸露在外的莹肌秀骨同样有抹生气色彩,让她美得惊人……
“滚!我叫你滚!”
他的视线惹得她更加难堪,她抖着嗓音喊了起来,并抓过枕头丢向他。
邢少溥一个闪身,让飞来的枕头砸在壁画上,而后狂躁、怒然地走向她:“一只小野猫老想攻击大狼?”
他捏住她绝伦的瓜子脸,声音低沉,但听来刺耳、恐怖,“收起你那可笑的小爪,别再不自量力!告诉你,在这屋子里,没人能叫我滚!”
他离她很近,清楚地闻到她肌肤诱人的香气。
他深吸着气,长指下意识摩挲她的颊畔,顺着指尖感觉柔滑优美起伏的女性线条,抚过那白皙脖颈与性感锁骨。
无可否认的,一个月前羞辱她时,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对这女人有着原始的反应!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如此轻易引爆他的热切,天晓得当时若非她身上带伤,他肯定要了她!
舒皓宁一阵冷颤,倏地挣开他的双手,拉过睡袍与被单,翻身下床。
“去哪里?”
邢少溥回神,揪住她。
“放开我,”
她与他拉扯,“你不滚,我滚!这里是你的地方,我伤好了,该是滚出你视线的时候!”
一个月前,他曾咬牙这么说过,要她伤好就滚。
邢少溥眸光一凛,有些粗暴地将她压回床上,俯着冷酷俊颜逼近她:“伤好不好,由我判断。”
他不是医师,却狂霸地说这话,“这儿一切由我做主,不是你想要便要!”
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休想在他这里来去自如,尤其是她--
她扭转脸,避开那混着淡淡伽南香的男性气息,四肢不停地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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