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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着,她指挥:“谢谢您,阿姨,帮我捞这边这个,对,对,就是这个,谢谢您。”
等待打包东星斑的过程中,林誉之说:“我也在乎性价比。”
林格说:“比如?”
“比如,在我们这件事情上,我只想着如何把事情影响降低到最小,如何把伤害控制到最低,”
林誉之沉沉,“我不是没有想过坦白,格格。
但我尝试了,发觉爸对我们的事情并不赞同。
从他的态度来看,他插手分开你我的概率极大。”
“所以你选择了伤害他,想要用语言来让他愧疚,”
林格闷声,“对不起,可能我现在说的话有点重,但我现在就是很生气,我没办法让情绪冷静。”
?“我知道,”
林誉之说,他拿着那盒猕猴桃,又顺手拿了一份已经打包好的虾,“我也只是想解释。”
东星斑被称重,打包好,装进一个漂亮精致的盒子中,林格推着购物车去结账,她拒绝林誉之的帮助付款,自顾自地付了自己购物车里的那部分。
只在出超市后,林誉之主动接过她手中东西,林格倔强地不肯给,手指都被风吹红了——下来得急,她连手套都没戴。
走了几段路,林誉之看不下去,仍旧从她手中强制性拿走。
她的手冻得冰冷,像第一次长冻疮。
林誉之跑去超市给她买手套,大半夜的,顶着冷风挨个儿店看,找寻还在营业的店铺;龙娇也不睡,打电话问老人偏方,拿辣椒、花椒、青椒一块儿煮成水,给她擦手上冻红的位置。
“这样做对你我最好,”
林誉之冷静说,“爸没有对你说,让我们分开的话,对不对?你也不需要在亲情和爱情之间摇摆。
我知道你害怕父母的阻力,也最害怕向他们坦白,现在,我们只需要面对妈妈——”
“你还打算用什么事情来让我妈妈也内疚吗?”
风大,雪粒子也渐渐大了,没有极北之地那么凌烈,却依旧寒冷,林格大声质问林誉之,“说呀,你又想到了什么绝妙的好点子?或者说,你已经在下套了?要不要让我也听听你那精妙绝伦的计划?我有这么个荣幸吗?!”
林誉之撑着大黑伞,往她方向倾斜,挡住雪,尝试让她冷静:“别这么说,格格。”
林格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你引诱我就算了,就是我的错,我经不住美□□惑。
但你干嘛也这样对我爸妈?我们一家人都是你养的鱼吗?什么都要听你的吗?”
她的眼泪一掉,林誉之不走了。
他一手拎东西,一手为她撑伞,着实腾不出多余的手,现在看林格哭,无论先前有千错万错,现在都没了。
都是他的错了。
林誉之哄她:“格格,别哭。”
眼泪冻得眼角和脸都疼,林格也不想哭,手冻坏了就冻坏了,脸可不能冻伤。
她紧紧抿着唇,倔强地吸了吸气,压了压眼泪:“你不用哄,情不自禁,一会儿就不流了。”
林誉之沉默一阵,说:“的确是我的错,格格,我过于渴望得到结果,以至于采取了这种令你不开心的手段。”
林格忍着泪。
“说不定你现在对我也只是一种不甘心,只是你过于渴望得到’结果’,”
林格说,“所以你根本不是真的爱我——”
“我如果不爱你,为什么要眼巴巴地跑来找你?”
林誉之不怒反笑,他那稳定的情绪终于有了丝裂痕,“我如果不爱你,为什么要想方设法地和你住在一起?”
林格说:“说不定只是你有洁癖,你只接受和我在一起。”
“洁癖?什么算洁癖?”
林誉之说,“我不知道什么算洁癖,格格,不过后半截你没说错,我只能接受和你在一起。”
林格转过脸,从被寒风吹冷的泪上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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