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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还是个风和日丽天,谁料到了晚上,鹅毛大雪纷纷落了下来,洋洋洒洒裹住大地。
当日晚,江府大乱。
原是府上的大小姐与二小姐今日一同前往寺庙祈福,谁料路上遭遇叛军突袭,江璃武艺不精,打斗中意外中了刀伤,此时昏迷不醒,高烧不退。
而其父江徽则慌乱不已,一个大男人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口中絮絮叨叨不断“缘缘、缘缘……”
,要么便是“对不起”
诸如此类的胡话,听得大夫满头雾水,差点想将他赶出门去,后又念及江父爱女,故而只好忍了下来,顶着哭声为江璃治病。
一刻钟后,大夫拔刀上药。
江璃满头大汗,唇色泛白,疼的无意识呢喃,“……爹,救、救我!”
江徽大哭不已,一把推开搀扶着他的江伯凯,踉跄跌倒在江璃床前,“缘缘……是爹爹不好,爹爹错了,爹爹不该逼你学习那些你讨厌的课程,不该让你学着做一个大家闺秀。
缘缘……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你快醒过来。”
江璃痛声哭泣:“我已经失去你的娘亲,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缘缘,求你了。”
“你醒过来……醒过来,”
江徽趴在江璃的床前,眼泪从眼尾落了下来,“啪嗒”
一下掉落在床上。
江伯凯划着轮椅上前,揽住江徽:“大哥,你先冷静,缘缘只是刀伤,还没有生命危险,你在这里反而会耽误大夫治病!”
话音落下,江徽如梦初醒,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搀扶着江伯凯一步一步往外边走去,“你说得对,我不能在这里,我要出去等。”
“缘缘会好的,她会醒过来的……”
江徽方行至门口,大夫却突然跳起,蹿出几步远,指着昏睡中的江璃,颤颤巍巍道:“瘟疫,是瘟疫!”
“轰”
地一声,一道惊雷直直贯穿江徽的脑袋。
……转眼间已过了三天,江府内一片寂静,下人们皆安安分分地干自己的本职工作,只是在浇花修树之余免不了叹口气,擦拭掉眼角的晶莹,低声呢喃一句:“怎么会这样呢?到底是为什么会出了这事?”
“吱”
别院的门被推开,小桃抹了把眼泪,眼睛哭得又红又肿,端着盆子走进来。
“老爷,您歇会儿吧,您都三天没合眼了……”
江徽摇了摇头,握着江璃的手没说话。
自从江璃得了瘟疫后便被送到这里来修养,城中百姓碍于城主平日对他们的好虽未说什么要将人烧死的话,但都避开江府,生怕染得了瘟疫。
府中下人们有些是因为死契故而没办法离开,而另一些人则是府中的老人们了,表示生要与江家同生,死要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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