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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我自己上来的。”
秦昶抱以赧然,“今儿这不是高兴嘛,一个不留神就被他们多灌了几杯,我都跟你赔过不是了。”
“你……”
虞莜被他一通胡搅蛮缠,抓了个月牙枕扔他,“你醒了之后,就不能先去洗干净再来……”
秦昶摸不准她到底什么意思,“嬿嬿,咱们要讲道理,我是个男人……”
醉酒醒来,边上睡着个香喷喷、软乎乎的她,他当即就、那个“兽”
性一发不可收拾,哪儿还有功夫想着洗澡?
“可是……”
虞莜平复情绪,试图跟他讲道理,斟酌半晌,实在不知该如何表述,只想出一个字。
“脏。”
这个字眼不知触到他哪根弦,完美的唇线勾起坏笑,膝行两步上来,低头俯视着她,蛊惑的话语烫在她耳廓。
“咱们刚才连更脏的事儿都干了……”
连人带被把她抱起来,“走,跟我一块儿洗。”
“不要,放我下来。”
虞莜双腿乱踢,仗着骨细身软,一缩从被子底下滑出来。
光溜溜落在榻上,立刻就要成为这头恶狼的猎物,她飞快审度一番,无奈钻进他那张被褥里。
脏就脏吧,待会儿再洗,她只觉一阵心累。
新婚夜,夫妻俩就为“该不该先洗澡”
争执不下,一时间,让虞莜对房事的热度一落千丈。
太麻烦,为着那点稍纵即逝的欢愉,似乎不大值当。
秦昶坐到榻沿套上长裤,三番两次被拒,尤其还是在刚刚欢好过后,他的脾气有点上来,也觉出几分索然无味。
瞧着他往湢室去了,虞莜摸到榻头的铃绳摇了摇,不多时,便有侍女送水进来。
虽说太子爷醉了,梅染今夜还是存着几分希望,吩咐值夜的采蓝、采湘听着动静,她自己也没去睡,一直守在外间。
这一等天都快亮了,终于听见里面叫水,梅染趁太子不在赶紧进了寝室,先去榻上取了落红帕,郑重收进匣子,这才一颗心安稳落回肚里。
服侍虞莜披衣起来,见她身软乏力,梅染心下安慰,含笑悄声询问:“公主,你觉着怎么样?”
“不怎么样。”
谁想她并无半分新嫁娘该有的含羞带怯,慵懒撑着手臂离榻,回头扫了眼床上的凌乱不堪,“姑姑,把这些东西全换了。”
“欸,好,这就换。”
梅染赶忙应声。
她是嫁过人的,只消一眼便能瞧出,姑爷怕是榻上勇猛过人,公主头一回经事,肯定吃不消,这才说气话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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