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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的这样了,还记得陆伯甫临走前说过昌平城墙坚固,让我们到昌平避难。
他这几年都在外面行商,见闻一定多,说的话也能有几分道理。”
滕琰又想了想说:“不如我们明天早些出发,趁天没亮就走,这样不容易让人发现。
要是白天就显眼了。
真要是没什么还好,要是朝廷或萧家真的盯上咱们了,我们就走不脱了,弄不好还得被安个潜逃的罪名。”
“那就这样办。”
父亲和大哥都同意了。
商议了一下,定下明天三更时分就出发,今晚大家都早些睡。
滕琰已经躺下了,又被叫了起来,父亲让她过去。
进了父亲的帐篷,滕珙也在,还有就是多日不见的王沂坐在那里。
王沂没什么变化,还是衣着整洁,眉目清朗。
见了礼,父亲就示意王沂说话,王沂对滕琰也参与到事情的商议中并没有显出不适应,但还是多瞧了滕琰几眼,客气说:“祖父让我晚上避开人过来,想告诉姑父,这两天朝廷要治开国公的罪,说是托付不效、专事欺瞒、纵敌不战、谴散援兵。”
没想到滕琰的猜测是对的,父亲沉声问道:“是萧家的主意吧?”
王沂点了点头:“现在萧家跋扈得很,不知为什么,对开国公府象是有什么仇似的,祖父和几位大臣百般劝阻无效。”
滕珙很气愤:“真是无耻!
都是因为萧家克扣了军粮,才导致犬戎一路南下,没想到他家还要把责任推到祖父身上。
可怜祖父为国尽忠一辈子,最后埋骨沙场,还有人抵毁他老人家!
明天,我们就到大军阵前与他们面对面评评理。”
“大哥,现在生气也没有用,萧家要是讲理的,能这样做吗?现在我们要做的是保护好一家老小,将来为祖父申冤报仇。”
滕琰劝道。
滕琰知道自己比父亲和大哥冷静的原因是她其实不是原来的那个滕家大小姐,她与祖父开国公甚至都没见过面,不同于与父亲和大哥朝夕共处产生的感情,她对祖父有的是景仰、尊敬,却少了骨肉亲情。
虽然滕琰的悲伤远逊于滕家父子,不过她认为自己这么做是对的,同昏君与奸臣讲理是比对牛弹琴还糟的事,对牛弹琴最多是做无用功,与昏君与奸臣讲理的结果是会掉脑袋的,而且这种牺牲是一点意义都没有的。
王沂赞同地看了一眼滕琰说:“琰妹妹说得对,祖父的意思也是这样,现在萧家掌着兵权,与他家作对要吃大亏。”
从滕琰见到王沂就发现他好象有什么话要说,又没说出来,现在他躇蹰的样子更加明显了,父亲也发现了,就说:“沂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就都说出来,我们也好参详一二。”
王沂迟疑地看着滕琰说:“是不是请琰妹妹回避一下。”
滕琰站起身要走,没想到父亲叫住了她,对王沂摆着手说:“我这女儿有些见识,最近家里的事主要靠她作主。
要不我刚才怎么叫她过来,有什么事不用避着她,当面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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