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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幼薇只犹豫了一瞬,便点了点头:“是,他便是我的一切。”
祁邶夜瞳孔微缩,静静看了她半晌,终于垂下眼眸不再说话。
徐幼薇将大饼撕碎递给他:“总要吃一些。”
祁邶夜接过来,细嚼慢咽的吃了。
徐幼薇这才笑道:“这才对嘛,不管遇上什么,吃饱肚子才有希望。”
两人便这样一个吃一个看,眼见祁邶夜吃了两张饼,喝了半壶水,徐幼薇才离开。
……早春的白日总要短一些,夜幕很快降临,吞没了最后一丝日光。
微风吹来,别院里的玉兰树晃动着娇嫩素净额花朵。
正是玉兰开花的时节,清新淡雅的玉兰香轻柔的散在院子各处。
徐幼薇在榻上蜷缩着身子,五脏六腑像是被火灼烧,让她疼得说不出话来。
从打开的木窗外飘进来的玉兰香,非但没让她好受几分,反而隐隐觉得反胃。
细密的汗珠布满了她的额头,徐幼薇紧紧攒住被子。
她想东寄月毒是又犯了,也不知是否何今日这一通动手有关?她疼得想骂娘,却只能发出细微的呻吟,心里将这该死的连心蛊诅咒了个遍,却也毫无办法。
只能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静静的熬着。
突然,开门声响起。
徐幼薇一抬眼,便看到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衣。
俊美到极致的面容,冬日寒潭般冷冽的双眸,柔顺如鸦羽的乌发。
不是东寄月还能是谁?他踩着月光,缓缓走来,静立在塌前。
徐幼薇想扯出一个笑容,却发现使不上半分力气,只有气无力的问:“你怎么来了?”
东寄月并未回答,只低头瞧着她。
今日动了内力,他便知会引发身体里的毒,这样的疼痛,对他来说尚能忍受,但是,她不一样。
东寄月看着她像小猫一般蜷缩着身子,那样的柔弱,那样的无助,这种感觉很奇怪,他是草原上的孤狼,从未有过半分属于人类的羁绊,但眼前的女子,却因连心蛊的缘故,同她性命共享,分享疼痛,她能知道他的疼,他也能知道她的痛,好像天地间,多了另一个自己,从未有人能像他们这般,如此的不分彼此。
莫名的,她成了他的羁绊,不管他是否愿意,不管他是否在乎,这个女子,于他终究与旁人不同。
徐幼薇正想着东寄月夜里入她的闺房,到底是为了什么缘由?难道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若非说话都没有力气,她早就想骂他变态了。
突然一只如青竹般修长白皙的手握住她纤细的皓腕,身体慢慢变得暖洋洋的,身上的疼痛也减轻了不少。
他这是在给她渡内力吗?徐幼薇垂下眼眸,静静的享受着。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但气氛一点也不尴尬,反而流淌着淡淡的暖意。
不知过了多久,徐幼薇身上的疼痛终于缓了过去。
她看着面色入常的东寄月,有些奇怪:“你不痛么?”
东寄月收回手,语气淡淡:“这点痛,习惯了。”
徐幼薇一愣,习惯了?这是她逃脱·?翌日,天空阴沉沉。
厚重的乌云堆积,黑压压一片,大雨将至的景象。
徐幼薇抬头看了一眼天,将窗户关上。
在这间别院里已经待了两日,外面恐怕早就兵荒马乱,祁邶夜的失踪,也不知凤止山是否瞒住,许是早就向皇上回禀,一国太子被掳,还是在堂堂皇城之下,临都还不得翻了天。
但徐幼薇也毫无法子,在别院里的这两日,墨染与墨韵的看管下,吃食都是从外面送来,她连院门都没踏出一步,更何况还有东寄月尊大神在,想要寻个机会将祁邶夜的消息传出去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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