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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威胁性的看了赵明达一眼,目光如利刃般锋利,让人感到一种被刺穿一切的恐惧。
那赵明达一时被她骇住,冷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今夜太晚,季小将军先休息一晚,本官明日再来,还希望季小将军好好想想,不要以身犯险,得不偿失。”
“另外。”
她走到赵明达面前,“还请赵大人明日将季殊羽另移他处,这里环境不宜审案。”
“季殊羽在这已经关了十几天了,为何指挥使一来就要给他换位置?”
“大人是否是在徇私情?”
赵明达目光狠厉。
“那赵大人私设牢房是否是在报私仇?我南明律哪条法规注明了官员可以私自扣押刑罚犯人的?”
“还是说赵大人在这朔州城里一手遮天,置王法而不顾?”
谢檀厉声道。
赵明达一时被她问住,面色铁青却又无可奈何。
僵持间,季殊羽走过去,递给季殊合一块帕子。
“瞧瞧这伤口,季小将军拿着先擦擦吧,等明日换个新处所就好了。”
“赵大人,您说是不是?”
季殊合望向赵明达。
赵明达冷笑一声,扬长而去。
季殊羽看清了是自家亲弟弟之后,张嘴想问他怎么会到这里来,却被季殊合一把捂住。
“大哥,你先别说话。”
似是怕赵明达去而复返,他又朝后望了几眼。
“我和殿下都知道你是冤枉的,不要怕,明日你只管当堂翻供,就说之前自己认罪是被逼迫的。”
季殊合紧盯着他:“一定不要认罪知道吗?”
季殊羽点点头,随即眼神望向谢檀,表示不解。
然后他就看见自家弟弟嘴角一勾,语气温柔含笑道:“我扮做殿下的男侍,这才有机会过来。”
“放心,殿下是个十足的大好人。”
谢檀懒得理他的马屁,走到了甬道口,“说完了吗,再不走,赵明达该起疑心了。”
“这就来,这就来。”
季殊合急忙跑过去,抽空还不忘对大哥说一句:“别忘了我说的话哦。”
两人朝前走去,走了数十步,果然看见赵明达在前面等他们。
看见他们过来了,才冷哼一声继续向前面走。
季殊合拉了拉她腰间垂下来的绶带,凑近她:“诶,殿下,你说那赵大人是不是吃炸药了?怎么见咱们一天了都没个好脸色。”
谢檀又闻到了那股白檀香,瞪了他一眼,忽又记起甬道无灯,对方看不见,只好侧身说了一句:“多嘴。”
“是是是,是我多嘴了。”
右侧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点压抑的笑意。
谢檀莫名耳朵发烫,想快点走出去,谁料步子一大,差点摔倒,原来自己的绶带还攥在季殊合手里。
她伸手想拉回来,那头却一紧,季殊合没放手。
谢檀转身压低声音,恼怒的喊了一声:“季殊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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