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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分别后,应溪寒鬼使神差,飞速折返到伙房。
与施鸿沁分别后,心底角落便有个声音不停地叫嚣着,好似在说施鸿沁的东西不能给任何人,就应该是他的,他要将鹅黄袍拿回来。
一如当初那个魏奕带着鹅黄袍离开,他想都没想就跟了上去。
这么想着,他又忆起拿着衣袍时嗅到的丝丝缕缕清香……让他勾魂摄魄,让他心痒难耐,更让他生出想要独占的欲望。
怎么也无法平静心绪,无法让此事揭过去。
于是就有了之后的冲动而为。
应溪寒一直觉得自己识人很有一套,第一眼就觉得那火工弟子不会是单纯想做池中物的人。
人嘛,贪心可比无欲无求好利用多了,所以威逼利诱与那人交易后,轻而易举得到了鹅黄袍。
如果施鸿沁得知此事,应溪寒也想好了借口。
更何况文清既然收下了丹药,有宗规在上,除非他不要命,否则绝不会说出半个字。
理智告诉他不该这么做,哪有魔头为了件破衣服做这种事。
但道理都懂,能不能控制住又是另一回事。
当晚,应溪寒拿了衣服后,内心的焦躁终于被抚平了些许,回到房中,他脸部火辣辣,先将衣服挂在床尾旁边的木施上,打坐了数个时辰。
从始至终,破衣服却像是有意识地呼唤他似的,他抓心挠肝地无法平静。
未免走火入魔,他不得已打断真气运转,再三迟疑,脑袋更是浑噩,还是下了床,等意识到时,他已经抱着衣袍回了床榻。
紧紧抱着衣袍,先前那份焦躁消失了一些,却又生出了兴致所致的念头,更甚至,他拿出了放在储物器中本不打算再使用的喜服。
少年身着喜服的模样依旧记忆犹新。
接下来的事,应溪寒不想再回忆。
总之,施鸿沁来得太突然,突然听到犹如薄荷般清爽的少年声音,想到就在门外的身影,他抱着两件衣裳,只想把整个人都缩进衣服里……然后,身心一震,双腿一蹬,脚趾指尖蜷缩,就这么丢脸地弄脏了衣袍和被褥。
那一瞬间,这段时间常常浮现的身心焦躁,像是跟着一起宣泄出来。
简直是奇耻大辱。
自从来了这方天地,应溪寒的所作所为总是失控,但他不可能讨厌自己,所以只能将这点怨气转嫁到施鸿沁身上。
神思恍惚中,施鸿沁还在门外嚷嚷问有没有事,他赶紧把所有罪证一并放入储物器,打起精神换上干净亵衣,连吃几颗抑制丹,闻了闻空气没多少信息素的味道,便带着聚集起来的怨与怒打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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