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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错回头盯着萧过,目光还有点涣散。
萧过没说话,先让他吃药。
滕错舔着嘴唇上的水珠,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萧过的眼很红,他从滕错手里接过杯子,颤抖着声音说:“……小灼。”
滕错眼睑垂下去又抬起来,等再和萧过对视的时候眼神又变得很犀利。
他说:“萧哥。”
萧过有点艰难地问:“我还能这么叫你吗?”
“一个称呼而已。”
滕错勾起一边的嘴角,对着萧过挑起了眉,用一种很慵懒的语调说:“当然可以,都随你。”
他恢复了,又变得不可捉摸。
病态的魅惑被他的长相发挥得淋漓尽致,他的脸即使在暖光下也显得很苍白,嘴唇上毫无血色,小幅度地发着抖。
“对不起,”
萧过嗓音很低沉,“是我的错,对不起。”
“和你没关系,”
滕错咬了咬下嘴唇,说,“我说了,我有病。”
萧过摇摇头,是真的很担心。
他说:“我不逼你了,再也不了。
但是,能不能让我照顾你?”
“自理能力我还是有的,”
滕错晃了下身体,“要你干什么?”
“你生病了,”
萧过停顿了一下,“我放不下你。”
这两句话未必是因果关系,个中滋味只有说的人自己才知道。
萧过的手顺着滕错的胳膊缓缓往上去,最终安抚似的在滕错的侧脸滑了滑。
滕错的眼睛里浮动着似无的光影,他问萧过:“你想补偿我?”
“当年的事我的确过不去,但你怎么解读都可以。”
萧过垂了下眼,沉默了一会儿,说:“就把我当哥吧,小灼。”
滕错问:“什么意思?”
萧过说:“字面意思。”
他深深地看着滕错,继续说:“你叫我‘萧哥’,我觉得很好,这是个我现在担得起的称呼。
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你心里有怨气,我知道,你现在又吃着那些药。
既然我来了,就不会让你再一个人恶化下去。
我想让你好起来,我陪着你,你任性一点,别有负担,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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