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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礼对此了然,薄唇抿起极淡的弧度,徐徐颌首:“好,我懂了。”
懂了?
秦梵狐疑地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太放心,她还没说怎么帮她呢。
她张了张嘴,刚准备说一下自己最近职业生涯遭遇的困难。
恰好温秘书将菜单递给谢砚礼。
谢砚礼从西裤口袋里拿出一张薄薄的卡片,夹进菜单后,才顺手递给秦梵。
没等秦梵反应,谢砚礼已经从座位上起身,单手扣上袖扣,准备离席。
秦梵捧着一本菜单,总觉得不太对劲。
当谢砚礼要走时,秦梵连忙拽住近在咫尺的男人衣摆,仰头望着他:
“等等,你懂什么了?”
谢砚礼提前离席,准备早些完成工作。
既然是合法妻子,在秦梵不踩他底线的范围之内,谢砚礼可以履行身为丈夫的义务。
此时被突然拦住,他不动声色地俯身,在她耳边低低地落下两个字:
“渡你。”
秦梵:“……”
谢砚礼确定她听清楚了,方从容地起身,不紧不慢地越过屏风离开。
鸦雀无音的酒席上,秦梵慢慢打开菜单,看到夹在色彩鲜艳菜单里一张烫金字的黑卡,视线陡然一僵。
是——
房卡。
破案了!
这狗男人居然以为她是想要……性生活!
秦梵深吸一口气,慢慢平复呼吸,指尖捏紧了那张房卡,恨不得丢进垃圾桶。
但一想到自己即将被封杀的职业生涯,甚至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就觉得亏得慌。
秦梵权衡利弊,很快冷静下来。
房卡不能丢掉,毕竟谢砚礼素来也忙,经常十天半个月见不着人,谁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今晚她绝对不能再睡着。
谢砚礼离开后,全场目光都落在秦梵一个人身上。
她也没久留,踩着高跟鞋,一如来时那般从容,身姿袅袅地随后离开。
……
秦梵用房卡刷开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恒温的房间内淡香清雅。
玄关处放置着一个黑色登机箱。
秦梵看一眼便移开,踢掉高跟鞋,习惯性光着一双小脚,缓缓地走向露台。
不愧是星河鹭起酒店最豪华的总统套房,单单是这占了一整面墙壁的落地窗,能够俯瞰几乎半个北城。
秦梵没坐沙发上等他,反而拿了个抱枕,在落地窗前席地而坐。
夜幕降临,城市却没有陷入沉睡,霓虹灯闪烁,构成了一个灯火辉煌的世界,街道上行走的人车,细小如蝼蚁。
秦梵托腮望着外面,自嘲一笑。
在某些人眼里,她不就是这样的存在,可以随随便便抹杀掉她的努力。
大概是房间太安静,又或者今天太疲倦,秦梵抱着抱枕忍不住昏昏欲睡。
夜色越深,落地窗外绚烂的霓虹灯静悄悄地消失了许多。
“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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