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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锐说,看来我们还得爬十来公里山路,去趟大义山上了,不过路还没有修到那边去,过去虽然是大客车最不想去的路,但比起现在这黄泥巴烂路来说好走多了。
到大义,涌北是必经之地。
当年新初修学,住在二姐新雁教书的涌北中心校,断了音讯的小融就是沿着这条泥碎公路,半路上搭了一辆手扶拖拉机,在那个冬夜来临之前,赶到学校找到她牵肠挂肚的新初的。
如今,新初搭着摩托,沿着当年那条老路,一路向北,去凑齐下差的一千多块钱,为他的心上人买下那套旧房,为她,还有他们的小石头,构建一个不算豪华却也温馨的家!
当新初从甜美的回忆中醒来,就感觉到臀部胯部早已麻木。
王锐笑着说:“你是在城里坐小车坐习惯了,坐摩托是有方法的,摩托抖一下,你得跟着跳一下,坐个一二十公里路下来,一点问题都没得。”
新初说:“你也是,尽说些过后方知的话,早不提醒一下。”
王锐笑道:“我怕提醒了你,你不跳,跳得太凶,摔下去了,那可就不是臀部胯部麻木的问题了,可能屁股都要挞成两瓣瓣。”
还好,大义那位老哥那里又收了七八百块。
王锐说:“要不我们再往上爬一截,去义和山上,下差的五百块钱肯定收得到的。”
新初拍着屁股,摇了摇头说:“差五百就差五百吧,你就是骑得动我也是爬不动了,算了,往回走吧!”
那老哥就递了烟,新初说不抽,就跟王锐点了火说:“看来王老板是遇到麻烦了?”
王锐笑道:“麻烦倒不是好大个麻烦,我兄弟要办点事,还差个五百来块钱。”
那老哥嗔怪道:“王老板你又不早说,这就见外了哈!
我这里多的没有,五百块钱还是有的,既然兄弟你有急用,我这里再拿五百块钱先用到起,就算我交的订金,下次我来镇上拉化肥农药抵扣就行了。”
王锐说:“我怎么能要你老哥的钱?"
那老哥道:“怎么,就允许当老哥的,就不许你借我的?你兄弟不是急着用钱嘛?拿着!”
一扎钞票就攥到了王锐手中。
新初说:“王锐你放心,这钱我一定想法还你,不过时间得长一点,我想一年还你两千,至少也得要三年才能还清,要不我先给你写个条子?”
王锐道:“新初你说哪里话?还条子条子的,我这全涌新的人赊账都没要一个条子,我还要你的条子?在我这里,你还不如这乡旮旯头里卖化肥农药的?”
新初说:“那好吧,听你的,我这就走了!
小融在家急着呢!”
新初钱一凑齐,小融的房子也就到了手。
小融爸听到说女儿买了房子,便对小融妈说要到县城去看看。
小融妈说:“这么大的天气,我又最怕乘车坐船,要去你自己去。
你从来没去过,也该去看看了!”
欧玉梅的话,正说到了薛道成的心坎上。
他想看女儿新买的房子,更想去城东镇看一看,小融结婚那年他也没去,再不去,女儿曾经住过的地方,他就真的错过了。
父亲带着小石头来到了城东,小融自是高兴不已。
新初更是显得有些激动,专门买了几瓶啤酒回来放在冰箱急冻后,陪岳父大人喝了起来。
小融嗔怪道:“你就顾你自己,都不晓得给石头买瓶饮料!”
新初这才反应过来,没有小石头的生活,他已经习惯了,真把这事忘了!
薛道成当年在水泥厂住了多年的单间,有了小融后厂里又给分了一个单间,中间还隔了两间房子,他一杯啤酒下肚就问:“这么大的房子,你们搬走后就不要了?”
小融说:“不要了,爸,这房子再大,也毕竟在乡旮旯里头,再说,这是镇教办的房子,我们只是暂时住一下,要还人家的。
小融爸说:“这儿离城不远,又在去火车站的大路边,几年就成大街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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