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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李凰熙的院子是异常的热闹,不但李盛基夫妇在此,就连一群妾侍也拉着女儿的手在院子里等候,这两个人是生是死对于忠王府的格局来说都是大事。
梁晏带着小厮一脸焦急地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样一幕,他流光溢彩的双眼闪过那一群人的面容,那担忧都是扮出来的,更多的是想要谋得更大的好处,惟有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女孩从人群里走向他,“表叔,你来了?大姐她正在里面……”
大眼里有着泪花在闪。
梁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这个小女孩他倒是有几分熟悉,至少比起其他人,她起码还有几分真情,“安熙,她会平安无事的,一定会。”
他低语道,似誓言又似执着,竟有几分魔怔的味道。
李安熙猛地抬头看他,这时候头上的温暖已逝,只来得及看到那风华绝代的男子的背影,风吹起他的衣袍,看起来竟似飘飘欲仙,一时间,竟收不回自己的目光,直到小红拉了拉她的衣角,方才回过神来,看到有几名妾侍正侧目看她,遂又跑回人群中,不再当那出头鸟。
梁晏一踏进那间并不奢华的大厅里面,就听到李盛基怒吼道:“一群废物,连郡主与小世子的病都诊不出来,本王告诉你们,就算本王落难在此,那也还是皇家血脉,本王的儿女若有个好歹,本王饶不过你们……”
接着是孙抚芳的声音,“王爷,你光是怒骂他们就有用了?现在我们的儿女变成这样,还是想法子要紧……”
“王妃莫急,本王这就修书回建京让母后赶紧派御医来就诊,本王绝不会坐视凰熙与芫儿就此丧命……”
李盛基急匆匆出来的步伐正好与梁晏撞上,原本准备发作的他脸色一板,却在看到撞上的人是谁后即一把拉住他的手,“表弟来了正好,你那儿可有得力的医者?表哥现在可是急得不行,建京太远了,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他这段时日虽说声名大噪,但却不能与梁家相比,现在儿女性命堪忧,他也顾不上面子什么的。
梁晏安抚道:“表哥莫急,表弟前来就是为了此事,凰熙的病情我一直记挂着,早已找好医者正要来看她,哪知一到来却听到她晕过去的消息,医者正在后面,即刻就可以为凰熙姐弟诊治。”
他让开露出后面一副仙人模样的老者,“翁先生,你老给看看。”
孙抚芳一看到这情景,赶紧让开床边的位置,“他们姐弟都在这儿,有劳神医了。”
边说还边抹了抹泪水,姜嬷嬷忙扶着,低声劝了几句。
李盛基也极快反应道:“请,快请……”
翁先生也没有推却,端着脸神情严肃二话不说赶紧上前去,先用手查看了一下李芫的状况,然后再是李凰熙的,随即眉头紧皱,朝自己带来的小童道:“拿银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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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童即会意地将一个颇大的箱子打开,恭敬地递上银针,“师父,在此。”
翁先生赶紧施针。
孙抚芳神情紧张地引颈眺望,两手攥得很紧,就怕结论是不好的,李盛基伸手握住她的手,她转头看了看,没有推却,即使这个人让她失望了,但这会儿她需要人支持,不然只怕撑不住也要跟着倒下来。
梁晏的双眼只是紧紧地盯着闭上眼睛的李凰熙,想着她平日里的音容笑貌,再看她这样,难免心疼万分,只可惜这个丫头一向倔脾气。
翁先生放下银针,一脸严肃地看向忠王夫妇,在忠王妃的追问下赶紧道:“王爷,王妃,郡主与世子都是中毒才会这样的。”
什么?中毒?李盛基与孙抚芳都面面相觑,尤其是孙抚芳的脸色难看到极点,若不是李盛基扶着她给她支撑,她搞不好已经倒下了,身子正软软地摊在丈夫的身上。
梁晏的脸色也是大变,上前道:“翁先生,你确定?”
“老夫肯定,大郡主这段时日必定有所反应,她中的是慢性毒药,与世子所中的毒素并不相同,世子的毒来得比较急,发作得又快……”
翁先生遂将中毒的症状一一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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