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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余光瞟了一眼,“那是电视机,相当于天宫的传息术,这东西对你不稀奇吧。”
我又被她拽近了,“不是。
你看那电视上放的,那文物,那耳坠子,是不是有些眼熟?”
司鸾一脸激动,我随着她手的方向望过去,不由一呆。
一对泪滴的耳坠子,在镜头下熠熠生辉。
专家还在介绍,此古董是由某世家无意得来,世代相传。
其形似泪滴,其间沉淀着的,状似杂质,实而是因为天然的鲛人泪。
我怔怔然,司鸾还欲说话,屏幕突然一闪,变成了卡通台。
“诶潇潇你这臭丫头,别闹,我跟你妈说正经事呢!”
再调回去,已经开始放广告了。
司鸾泄了气,不甘心拽着我的衣服,一脸激动,“你看见了吧,那坠子,那坠子不是你……”
我回过神,“什么我的坠子,是你看错眼了。
你这么大个人了,还跟小孩子抢电视。”
说完,我下楼继续收拾卫生去了。
晚上,我哄睡了潇潇,司鸾死皮赖脸的非要跟我黏在一块儿。
说起来,我已经很多年没跟人一块睡过觉了。
司鸾放下她那一头黑发,松散地披在肩上,跟锦缎似的。
我不禁感叹,“司鸾,你可真一点儿也没变,还是这么白白嫩嫩的,这么漂亮。”
“阿宜,你可老了。”
说好的商业互吹呢?我摸摸自己的脸,才想起我现在是周红红,淡然地叹了口气,“我孩子都一千岁了,能不老么?”
司鸾搂着我,她的肚子顶着我的后背,感觉有些密实。
我翻了个身,摸上她的肚子轻轻按了按。
我噌地坐起来,“司鸾,你、你怎么这么乱来?”
她顶着睡眼,有点迷糊,“什么?”
我问:“你同燕洪不是还没成亲么?”
“是啊。”
她揉了揉眼睛,“这,单身也不犯法罢。”
“单身是不犯法,”
我痛心疾首,“你怎么这么傻,你这样子可不行啊,女孩子家怎么不知道保护自己,未婚先孕,万一”
“未婚先孕?”
我还在为她忧心:“是啊……”
她看着我,在黑暗里循着我的目光又看向自己的腹部,一脚把我踹下了床铺。
“滚犊子的,我这是赘肉!”
……我又翻了个身,司鸾仰躺着,“阿宜,你后悔么?”
“后悔什么?”
“长久日复一日地带着潇潇住在这里,荒废光阴。
你有没有想过,要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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