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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余音楼的时间不短了,可吕辛仍旧不习惯这种公然打情卖俏的氛围,再加上想刻意逃避有关那位督公的消息,因此加快脚步欲出去。
“还不是那个督公!
在前线负了伤,皇上嫌他没用,召他回京,又临时派出谢国公远赴北方接替他的岗位,本官忙着替谢国公筹备粮草、兵马,这才抽不出空来听戴雪姑娘唱戏!”
“如此说来,一切都要怪那个讨厌的督公!”
戴雪娇着抱怨道,想起那位督公睥睨一切的讨厌嘴脸,恶毒的添一句,“他死了没?”
吕辛刚刚跨过门槛,但听到这里又忍不住放慢脚步。
“本官还没见过他,听说伤得很重,也许不一定能挺过这一关。”
戴雪笑道:“如此便是老天开眼了!”
那高大人也是但笑不语。
吕辛迷迷糊糊的退出房间后,没看清前方,就和过来上菜的桥生撞到一起,幸好桥生机灵,手脚快速闪过,这才没把菜肴撞到地上。
“吕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桥生喊住她,叮嘱她小心看路。
“抱歉桥生,我没注意……”
吕辛醒神解释道,这会儿又被其他姐妹叫走去为客人唱戏,便没工夫细想。
待得几天后,余音楼里越来越多的讨论是谢国公出征的事,无论什么话题最终都会转向幸灾乐祸嘲讽栾郢落到如今的地步,还说他八成是活不长了。
吕辛日日在这些小道消息中穿梭,又无法求证,心里也存了几分担心,趁着有一天余音楼不忙时,她直接来了城中医馆找汪岳。
将来意告知后,吕辛便问栾郢的伤势如何。
可惜自督公从北方回朝,汪岳都亦未见过他,自然也无从得知他的近况。
见吕辛担忧不减,汪岳想了个办法:“我现在就去东厂,你要随我同去吗?”
吕辛起先眼神亮了亮,但又想到栾郢根本不愿意见她,何必跑到他的面前,去讨他的嫌呢?她表情黯然,摇了摇头:“我在这里等你的消息,汪大夫,你快去吧。”
汪岳也不勉强,背起医箱便快速离去。
谁知等到了东厂,就被门口的侍卫挡住,而且东厂的守卫竟比往日要严的多,似乎是出了什么大事,戒备森严。
汪岳说明来意,随林却阻道:“督公伤势颇重,不宜见客。
您请回吧。”
汪岳坚持:“我是大夫,督公的伤情我说不定有办法,你们让我进去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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