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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好,银子全部充入国库,再顺势弄个驸马贪污案,以此名义继续整顿官员的不正之风。
与内阁议了此事,内阁开始着手办理之后,又命人严密监视程燕袭,既然这人出现了,就再也不能让他消失在眼界内。
想来也是脊背发寒——边境的防守要疏松到何种地步,致使邻国皇子潜入京城这么久都无从察觉。
皇上怎么就不能拿出当初算计残杀忠良的心思,将边关防守布置得严密一些?这也是首要解决之事。
现在看来,越国皇帝很明显是吃撑了让一双儿女过来跟他逗闷子,可别的国家不会如此,说不准哪日就会兴兵入侵。
已经几个昼夜没合眼了,他还是全无睡意。
白日每隔一段时间就去看看顾云筝。
他至今不知看过多少人在他面前死去,不知看过多少人生死难定,有人能熬过来,有的人不能。
她呢?
她可以的,必须要熬过来。
这晚,熠航用过饭就来看望顾云筝,掉了一会儿金豆子,依依不舍地走了。
霍天北走进寝室的时候,看到肥肥居然还在房里。
小家伙一双前爪扒着床沿,身形直立着,正眼巴巴地看着顾云筝。
听闻他趋近,扭头看看他,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了眨,带着点儿沮丧,前爪落在地上,往一边走了几步,又蹲坐在了床榻板上。
它不想走,看起来蔫蔫儿的。
很久一段时间了,熠航将它带在身边,当成宝贝似的。
它并没时间整日与她腻在一起,此刻她这样了,它竟也闷闷的。
霍天北弯下腰,带着点儿迟疑,摸了摸肥肥的小脑瓜。
肥肥发出呜咽似的声音,也没躲闪,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床上面色惨白的顾云筝。
“她有什么好?”
他语声低低的,“连你都记挂着。”
堇竹站在一旁,默默垂泪。
霍天北又问肥肥:“她若总不醒,该怎么办?她若不要你了,该怎么办?”
肥肥垂了眼,看着自己的一双小爪子。
霍天北揉了揉肥肥的小脑瓜,又拍拍它的背,发现她真是没起错名字,真是肥肥的小东西。
他站起身,擦了擦手,坐在床畔,将她的手握在掌心,“我把萧让安置在了艳雪居,好吃好喝地供着他呢,琢磨着尽快给他和云家昭雪,恢复爵位。
可你敢再睡下去,我就要杀掉他了。”
换在平时,堇竹一定会偷偷地给霍天北一记白眼——这都什么跟什么?都到这会儿了,说点儿暖心的话不行么?不开口闭口的威胁不行么?在此刻听了,却是泪如雨下。
她抹了一把泪,匆匆出门去洗脸。
霍天北和衣卧在她身边,手指细细抚过顾云筝的容颜,“你不醒过来,我就担心的睡不着。
是不是想熬死我?咱们这到底是谁欠谁?”
顾云筝的睫毛颤了颤。
他心中大喜,柔声唤她:“阿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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