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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烛音一一应下,等他走了,才敢回去去看满脸怨怼的言子绪。
“他不让我跟你走太近,以后他在,我们就像刚刚那样,不熟。”
言子绪满眼哀怨,“凭什么呀!
你干嘛要怕他?他还能因为你跟我来往,吃了你不成?”
“那倒不至于。”
沈烛音收拾课本准备回舍房,“不过他不喜欢,这种小事就不要惹他心烦了。”
“小事?”
言子绪跟上她的脚步,绕着她跑来跑去,“你怕他心烦,我的感受就不重要了?”
沈烛音叹了口气,满脸诚恳,略带可怜地央求道:“大少爷,拜托你大度一点嘛。
虽然我今天没有理你,可我的时间和精力都花在给你绣香囊了,你就不要为难我了行不行?”
她眨巴眨巴纯然的眼睛,言子绪看得一愣一愣的,反应都慢了几拍。
“行……行吧。”
他不自在地挪开眼,傲娇地微微昂首,“这还差不多。”
另一边,前去夫子院的谢濯臣特意避开了需穿过假山的小路,穿行小树林,却还是被有备而来的陈韬几人堵住去路。
“真是巧啊,谢大状元,咱们又偶遇了。”
陈韬双手抱臂,背靠着一棵粗壮的枯树,向谢濯臣投以不屑的目光。
今日上课的秦夫子赞叹谢濯臣有状元之才,他们嘲讽的称呼立马从京城来的大少爷变成谢大状元。
天气渐凉,落叶沙沙。
寂寥的小树林里没有闲散的旁人,只有他们几个。
生怕谢濯臣再溜,几人围着,像铜墙铁壁一般挡住去路。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冷声询问时,谢濯臣不慌不忙地将原本要交给夫子的策论卷好,收入袖口。
见他没有一点放低姿态的自觉,陈韬冷哼一声,冲旁边一人使了个眼色。
那人唇边勾起一笑,当即一脚狠狠踢向谢濯臣的膝盖,让他毫无防备地跪倒在地。
“哎呀!”
有人夸张大喊。
“谢大状元为何要行此大礼,您可是京城来的爷啊,我们怎么受的起您的礼!”
几人哄笑一团。
膝盖传来的痛感是短暂而刺激的,谢濯臣一只手撑在地上稳住身形,另一只手握紧袖中物,缓缓抬头,望向陈韬。
陈韬面上得意,迈着悠闲的步子走近他,居高临下道:“这样看我作甚,谢大状元可是有什么吩咐?”
“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家在京城是做什么的吗?”
谢濯臣微微垂首,似是懈气道:“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就是。”
“早这样不就好了?”
踢他那人在旁边笑话道。
陈韬眼神轻蔑,“那你倒是说说,你家做什么的?家里钱财多少?”
谢濯臣低语了几句,几人听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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