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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阵阵纷乱的马蹄声传来,萧凌雪抬头,见到四面八方竟冲来大队军士,将两方人马围在其中,他心里一惊,还有什么伏兵不成?
他在原处不动,直到为首的那人靠近,他才看清来人是朱昱。
朱昱翻身下马,几个箭步来到萧凌雪面前。
“翼亲王恕罪!
皇上耳根子软,受佞臣摆弄,才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举,本王代皇上向翼亲王和翼亲王妃赔罪,请两位息怒。”
他的军队庞大,手持铁枪盾牌,不分朱棋人马或黑风寨,十个人围一个,把所有人都围住,一时间,再无兵器交锋之声。
“皇叔!”
朱棋气急败坏的走了过来。
“皇叔为何要向他们赔罪?皇叔可知道翼亲王说了什么?他说要将朕倒挂在城门三天三夜。”
朱昱一个冷眼过去,“皇上倒是长进了,自个儿做了件大事。”
朱昱那澄锐的眼神和话中的嘲讽之意,让朱棋有些退怯。
“朕本来是要跟皇叔商量的,可想到皇叔身子还没复元,朕也不想皇叔太过操心。”
“皇上可知发生了什么事?”
朱昱打断了朱棋的辩解,脸色凝重地道:“皇后两个时辰前诞下了小皇子。”
朱棋顿时欢天喜地的道:“皇后生了吗?皇后和孩子可好?”
朱昱面罩寒霜,“虽然母子均安,可小皇子天生怪病,太医院束手无策,骆太医直言,只有翼亲王妃才可能医治,臣便是来请翼亲王妃回去为小皇子医治,不想却得知皇上如此胡来,臣都无颜启齿了。”
“怪、怪病?”
朱棋顿时紧张了起来。
“何等怪病?为何会令太医院束手无策?”
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且是嫡长子,他自然重视。
朱昱蹙眉道,“大头症。”
马车里的秦肃儿疑惑地想着,大头症是何病症?朱昱口中的大头症自然不是现代的大头症,是婴孩的头特别大吗?
朱棋听闻这病名也吓了跳,心慌地问道:“太、大头症?那是什么病?皇儿的头很大吗?”
朱昱狠狠瞪着眼前这扶不起的阿斗,“皇上与其在这里对小皇子的病症创根究底,还不如立刻去向翼亲王妃请罪,求翼亲王妃回去替小皇子治病。”
朱棋怯怯地道:“是国师和彭院正说翼亲王妃是妖邪,使的是妖术,他们和康王一直怂恿朕,朕本来也不信,可国师说得信誓旦旦,天像有异,妖邪出没,要朕一定要为天下人除害,又让朕不要将此事告诉皇叔,说皇叔受了翼亲王妃的恩惠,一定不会相信朕的话,都是他们的错,朕从来没有说过翼亲王妃是妖邪……”
听朱棋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萧凌挑了挑眉,有如此懦弱的君王,大周前途堪虑……不过,他倒是听到了一个重点,原来又是完颜锡那家伙在作怪,他这一招狠毒,想令大云和大周失和,一旦两国发起战事,大金将可从中得益,真卑鄙!
秦肃儿自行下了马车,她朝朱昱匆匆点了点头,接着拉了拉萧凌雪的衣袖,小声地问道:“我能不能去看看小皇子?”
若病的是朱棋这屁孩,她定然不会理会他的死活,可现在病的是孩子,还是个刚出生的宝宝,她无法坐视不管。
萧凌雪早在看到她自己下了马车的那一刻便知道她想做什么了,他不会给朱棋面子,但朱昱的面子却是必须卖的,因为他深知未来十年内,大周朝政的实权会把持在朱昱手里,且大云和大周交好已有百年,两国子民通婚者也多,先前他欲绝裂是以为此事得到朱昱的默许,既然现在误会解开了,便没必要为了朱棋一人干的蠢事而令百姓人心惶惶。
他扬声说道:“王妃慈悲心肠,要去看看小皇子,本王又岂会阻挡?只要不是又好心成了驴肝肺就好。”
说罢,他意有所指地又扫了朱棋一眼。
朱昱面露喜色。
“两位海量,本王保证,万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萧凌雪让朱昱、朱棋和他们带来的人马先行回宫,言明他们随后就到,他们一走,他便急步来到乔逵面前。
“伤亡可是严重?”
乔逵垂眸拱手道:“都是皮肉之伤,并无大碍,王爷无须挂心。”
“那就好子。”
萧凌雪对乔逵说完,又环顾四周朗声道:“本王之言,一诺千金,本王已将尔等视为大云子民,今日仗义之情,我萧凌雪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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