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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内的老人瞧见这一幕顿时惊抖了身子,颤巍巍的指着满桌灵位道:“是亡魂有冤,怨气太重!”
“怨气重,那、那可怎么办啊!”
“快把孩子们都带回去,免得撞煞!”
我也被那阵阴风给裹得站不住脚跟,无形中好像有股强大的力量在背后推我,将我往供奉灵位的条案前压。
我抬手妄图挡一挡,可混乱中也不知道是谁在耍阴的推了我一把。
我脚下一个趔趄,下一刻整个身体都迅速往前栽了去。
脑袋咚的一声磕在条案上,额角顿时鲜血直流。
好在有个眼尖的小丫头及时跑过来扶起我,“大小姐你头磕破了!”
我抹了把额头上的血水,踉跄着站起身。
眉心刺痛,是那颗朱砂痣!
昂头瞧了眼桌上迟迟不肯立起来的灵位,我下意识的扶住桌子站起身,手里还染着额头的血迹,抓住那一副副作孽倒下的牌位就狠狠往桌上一立。
令人意外的是,这些牌位竟没再倒下。
随着牌位被立完,屋里的阴风也消失了。
祖祠内的那些活人见消停了,一刻也不敢耽搁的一哄而散。
等我在小丫头的搀扶下站稳神回头,屋里就只剩下两名年长的老者了。
老者面面相觑颇不厚道的盯着我,像见鬼了一般扔下烂摊子甩我头上:“那个、我、我年纪大了经不住吓,今晚就麻烦族长在祖祠守夜了!”
“是啊,您既然已经接替了族长的位置,就应该担负起保护我们苏氏的重任,这些族人们死得冤啊,族长我们现在就全靠你了!”
“我守夜?凭什么我守……”
可惜不等我说完,那两个没良心的老东西就手拉手麻溜跑了。
我无语的抬手捂住磕破的脑袋,旁边的小丫头着急和我说:“大小姐你等着我,我这就回去取纱布和止血药!”
我来不及看清楚小丫头的脸,额角的伤口太疼,疼得我都背上冒汗了。
小丫头腿脚麻利的跑出祠堂,而我也在祠堂右侧的太师椅上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卫生纸,按在伤口处。
本以为那小丫头等会儿真会给我带药来,可我在祠堂里等了半个多小时,太阳下山天都黑了也不见一个人来找我。
果然苏家从上到下没一个实在人!
我耐不住性子不想等下去了,站起身要自己回去。
这破祖祠谁愿意守谁守,我又不傻,更何况这祖祠里可是停了四十多副棺材呢,让我和死人过夜,做梦去吧!
奈何我忍着头晕目眩好不容易才走到祠堂院子的大门前,伸手一拉,才陡然发现这祠堂的院门被人从外锁住了!
用力拉了好几下都没打开,我急了,紧张伸手拍门:“有人吗,开门啊,开门啊!”
但回应我的只有无边寂静。
把人锁在祠堂中可是他们苏家人惯用的手段,就像他们之前把我丢进蟒仙庙。
我知道他们既然锁了我肯定不会轻易放我出去,再拼命喊叫也不会有人搭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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