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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波澜不惊地声音落入温厘知的耳朵里:“现在呢?”
毕竟他三天两头揍人,刀尖舔血,手上也没个轻重缓急的概念。
温厘知细皮嫩肉的,不疼才怪呢。
温厘知低下头,又慢慢摇摇头:“不疼了。”
裴厌的手,好大,而且,还好热。
她莫名想到自己在某本书里看到过的话,书上说,手心的温度,就是灵魂的温度。
她耳根发热,大气也不敢喘,只敢偷偷看裴厌一眼。
少年坐在她身侧,似乎是懒散惯了,面部无甚表情,英挺的脸部轮廓隐匿在光与影的交接处。
左耳的那枚黑曜色耳钉在小心翼翼地熠熠生辉。
温厘知敏锐地发现,他虽然表面上波澜不惊,但实际上,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随之,耳根也在发红、发烫。
她本以为,这样高冷的一个社会哥,手也是冷冷的,就像他本人一样,没有任何温度的。
可是,他的手,偏偏热的厉害。
被他紧紧攥住的手,在他的手心里出汗。
在教室无人在意的角落里,少男少女在偷偷地牵手。
这是属于他们的秘密。
温厘知不想看电影了,她害怕的要命,于是,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凑近裴厌,和他说悄悄话。
她樱桃一般的嘴唇轻轻翕动,她说:“裴厌,谢谢你。”
裴厌点头:“嗯。”
他总是喜欢说“嗯”
,似乎要把“高冷”
这个头衔落到实处。
恐怖片总是高能集锦,温厘知实在是一点也不想看下去了,每到一个高能片段,班里总是惊呼声迭起,她就算不被电影吓死,也迟早得被这些过度反应的尖叫声吓个半死。
她自顾自开始找话题:“今天比了两百米来着,咱们班长郑心虞拿了第一,给团体加了14分呢。”
裴厌一向对这些事情没有什么兴趣。
他参赛,完全只是为了虐郑迦文。
至于为什么要虐他呢?裴厌不知道。
也不想知道。
温厘知又道:“第一名好像有奖牌。”
她看见郑心虞站在领奖台上,接过200米第一的奖牌。
那一刻,她的心里也闪过一丝艳羡。
虽然她也得过很多奖牌,但那都是她跳舞的时候赢来的。
她体育不好,这辈子怕是不可能拿和体育赛事有关的任何一块奖牌了。
裴厌偏了偏头,目光有几分落在她身上:“怎么?你也想要?”
窗户外面,月色安静如水,温柔地流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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