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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下雨了吗?头发都湿湿的。”
陈碣棋摸了摸脑袋,随手捡了一块毛巾擦头发,说:“嗯,毛毛雨。”
陈珲还想开口说点什么,好表现做大哥的亲切温存,可陈碣棋打断了他:“哥,早点睡吧。”
陈珲哽咽在喉,把要说的话咽下去了,对着陈碣棋点点头,然后指了指沙发上的东西:“东西收好点,我进去了。”
陈碣棋不爱吃巧克力他是知道的,可他还是说让陈碣棋把东西收好,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最主要的是陈碣棋的反应,他竟然点头了。
之前他也收到过一些巧克力,几乎每次不是给了陈珲,就是放在冰箱里。
但这一次,他拿进去了。
连带着那个带有爱心标志的信封都被他拿走了。
做哥哥的应该替他高兴,万一送东西的是一个欧米伽,两人岂不是天造地设。
陈珲想到这里,胸腔猛地涌出一股情绪,他认为这个应该是替陈碣棋高兴的情绪,不过有点事不舒服,他将这种怪异的情绪压下去,闭着眼睛强制自己睡觉。
次日起床,陈碣棋已经不再家了。
如果没有记错,他待在家里只剩下几天时间,然后奔赴外地求学。
陈珲从银行取出一笔钱,准备给陈碣棋带在身上用,刚从银行出来,就远远地瞧见了一个身影,陈碣棋,他和一个女孩站在棉花糖摊贩前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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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
陈碣棋回家的时间并不算太晚,相较于他之前在实验室呆的时间,今天甚至可以说是比较早的。
陈珲坐在沙发,客厅没有开灯,昏暗的房间里只有电视机在播放无聊的新闻发出幽幽的蓝屏。
陈碣棋意外地看到陈珲,抬了抬手,看到手表显示十一点过三分,这个点没有回房间,而是呆在了客厅......看无聊的新闻?
“回来了。”
陈珲眼睛从电视上转移到陈碣棋身上,然后用一种奇特的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扫描了一圈,最后说:“回来就好。”
陈碣棋不解,但也没有解释,只是点点头,转身进了房间。
“等一下。”
陈碣棋回首,看着陈珲。
陈珲看着他,想了半天,措辞了半天,想说的话在肚子里转来转去,结果只是说:“今天会不会太晚回来了?”
陈碣棋又抬了抬手臂,确认自己今天回来的比平时的早:“不会。”
陈珲欲言又止,但是转念一想,硬生生逼着自己把要说的话咽下去,站起身走过去,陈碣棋倒是下意识地退了两步。
陈珲眉头一皱说:“倒也没有必要这么怕我吧,哥也不吃人。”
陈碣棋看到靠近过来的陈珲,他应该是洗完澡不久,身上还有很浓烈的沐浴露的味道,隔着几寸的距离,陈碣棋能清晰地感知到他睡衣下方传来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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