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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然刚在最后一排右侧临窗的位置坐下,就见司小年跟他隔着一个座位和焦磊挨着坐下了。
齐然:“司小年!”
焦磊刚坐下,司小年转头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
的眼神。
齐然不等司小年和焦磊眼神交流完,抓着司小年胳膊把人拽到自己身边儿坐下。
周饼年龄最小,被一群人天天当跑腿的使唤,等他刷完四次公交卡往后走时,后排局势已定,他一屁股坐在了司小年和焦磊中间。
越靠近市中心人越多,司小年塞了一只耳机给齐然,俩人靠在一起听歌。
焦磊还是那副目视前方“窗外花花世界与我何干”
的面瘫表情。
周饼次次靠近焦磊都坐立难安,说别扭也不对,说不舒服也不是,总之就很不自在,总想动动,瞅瞅,说句话,可是……谁他妈没点小骄傲啊。
骄傲的饼爷直挺挺的做了几分钟,终于还是没能管住嘴,飞快瞥了一眼身边坚硬俊挺的侧脸,清了清嗓子说:“为什么不去体育大学?”
他听他哥说,体育大学要聘焦磊当教练,焦磊当时就拒了。
焦磊目光直直定在一个点上,声音不高地说:“不为什么。”
周饼鼻腔喷出一声自嘲的笑:“焦老师,诚实一点。”
焦磊转头目光盯在周饼侧脸上,慢慢地收敛起呼吸,诚实地说:“不想离开。”
周饼感觉实话的威力不过如此,不过是心脏被划了一刀,离玩儿完远着呢。
他转头微笑着鼓励道:“这多好,大家都诚实一点。”
焦磊目光没温度,也没生气,但是有强度,那种强度能穿透人的皮囊、骨骼,透视锁定的人的本质。
周饼被看的极其不自在,转头也直勾勾地目视前方:“我说过,我不像。”
别瞅了。
焦磊转头面对窗外,闭眼道:“不像。”
越来越不像了。
个子长高,五官长开的周饼,并没有那时的夏未申漂亮,也不再精致。
这小子好像有意让自己这么糙下去,但看上去更舒服了,阳光依旧,帅的很有特点。
好像立志要帅的不雷同。
这让焦磊更迷茫彷徨。
花灯展人山人海,好像这个城市的几百万人都聚到花灯展上来了。
步行街一眼望不到尽头,每个花灯前都围着一堆人,挤都挤不进去。
司小年后悔了,齐然也后悔了,这……还不如回家滚床单,七天呀,他们可是七天没见了。
补够七天的量,这一晚都不一定够用,何必来这儿浪费时间。
哎~两人对视一眼,再转头,那俩已经被挤散了。
人与人之间能有一步长的距离就算难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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