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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本,不得对祭司无礼。”
沈本维持着低头抱拳的动作:“是!”
随后面无表情地转向程与:“祭司恕罪。”
程与垂着眸,毫不客气地撑着沈本的肩膀,站了起来。
沈本:“……”
程与:“崇郡王嘴上说着‘不得无礼’,可也没见对在下多有礼吧?好歹拿些净手的清水来。
此外,崇郡王自己坐在香车内,闭门不露面也就罢了,让我就这么站着说话,这也是崇郡王的‘有礼’吗?”
半晌后,车门“搭”
地一声打开,隔着一层纱帘,让他看清了里头的人。
“本王从前听闻,第二十二任大祭司深居简出,为人低调,寡言少语,从不与人争口舌是非。
如今一见,竟是如此能言善道,可见传闻之所以为传闻,盖是伪非真矣。”
他轻笑一声,招手让人拿了一应东西来。
“是本王不周,大祭司请用。”
“……崇郡王谬赞,近朱者赤罢了。”
程与侧身接过丝绢。
“还有一样东西,也要劳烦崇郡王给予。”
赵斏颔首:“请讲。”
“那位沈大人给过我一枚药丸,”
他唇色苍白,抬眼看向车内。
“第一枚解药,也该给我了吧?”
赵斏毫无丝毫愧疚躲闪之色,欣然点头:“应该的。
沈本。”
沈本拱手,呈给程与。
“这下可以谈正事了吧?”
赵斏换了个姿势。
“大祭司,有关南君的事,你不必过于忧虑。
大祭司应该相信,于情于理,南君出事对本王来多害少利。
她现在人在何处,恐怕也只有南和州那位林州牧知晓。”
程与顿了一下:“还请崇郡王细言。”
赵斏好脾气地一笑:“很简单,你和南君在半途上分道而行了,是吧?那么南君便是追着林郡守的痕迹去了,此刻是在何处,又是被谁耽搁在路上,那便都是为着林郡守的事情。”
“那你呢?”
程与道,“你说的这些事情中,独独没有你的动作——别告诉我你没有动作。”
赵斏嘴角抽了一下:“动作么,有的。
说来也是百密一疏……南君和你分开后,就找上了我——呵,看样子,大祭司不知情啊?不过,这当中出了点岔子。
本王派去联络的人,是个南君的旧相识,被南君认出后,直接扣下接管了那部分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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