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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
姚都看着他。
“你怎知我是正是邪?不知道,你就敢同我说这些?”
“我可以猜。
你行事方式……果断而明朗。
这固然与个人性格有关,但若要形容,就像……阳光所能及的开明大道上走过来的。”
程与适时地掐了后面的话。
“何况,我碰上的是你这个人,帮的也是你。
至于你是哪个派别或哪个势力,连赵梁内斗我都不关心,南域的,就更无所谓了。”
姚都沉吟片刻。
“知道了,”
她轻轻颔首,“多谢提醒。”
说罢,她扶着门框站起,突然头重脚轻一个踉跄。
程与面色一变,下意识去扶,慌乱中抓住她的小臂,指尖无意搭在了她手腕处裸露的皮肤上。
两人俱是一怔。
黑夜里万籁俱静,视线被夜色遮掩,触觉仿佛瞬间占领了感官的高地,另一个人的体温透过那一丁点的皮囊,在凉风过境的夜里,竟然有几分灼人。
姚都率先撤出一步,面色如常。
“无事,站得急了。”
姚都四平八稳道。
“我朋友腰上的豁口大约也堵得差不多了,是时候告辞。
另外,你以后要是有什么相求,可以直接联系我本人。”
程与轻轻“嗯”
了声,夜色惨淡下,看不清他是什么神情。
姚都:“走前我会把痕迹都清除——不知是否有可以烧掉衣物的盆子?”
程与点头:“我去取。”
姚都执行力极强,效率和手段彰显出与其年龄不符的多年毁痕灭迹的娴熟老练。
她说要走,就片刻不留地走了。
姚都先是说一不二地拒绝她那位身残志坚的朋友要自己走路的要求,把人一把拽了。
又谢绝了程与借伞的提议,理由为院里少了一把伞容易给他惹祸上身。
屋内恢复了空荡。
方才的误触的余温好似还未消散。
却又像从未存在过似的,被夜里的晚风席卷得一干二净。
程与从门槛处,一步一步走近方才她们待过的坐塌——所有的陈设布局一如她们来前的模样,不多不少,分毫不差。
甚至连任何一点细微的水渍、灰尘都被处理得近乎完美。
他日夜行走坐卧于屋中,自诩还算心细。
如今都要怀疑,方才某人来了又走了,是否是他的幻觉?“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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