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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问,难不成,是想借机闻闻?”
“……”
程与道,“那是哪里传来的?是衣服么?”
姚都手掌抵着他的胸口:“别猜了,是书阁里的。
交代吧,上哪儿偷人了?”
程与一怔:“按理说,后院这几栋是连前院人都不许出入的。
莫非有人擅自来过这里?”
“有意思——我好巧不巧今日想起来查东西,竟有人跟我想到一处去了?”
姚都循着香味,在前后几个书架间慢慢穿梭,沉默着比对香气的浓郁轻薄。
片刻后,她嗅着愈发浓郁的香气,肯定地站在了一个书架前。
姚都目光落在这个书架上的残卷上。
“若我所料不错——这里放的,不会正是我们也要找的东西吧?”
残卷程与神色不出所料地有些凝重:“……不错。
不过目前看来,他至少没有擅自拿走或者偷换这些古卷,应当只是借阅也未可知。”
“不会。”
姚都伸手站了站书卷周围的灰。
“你瞧,他很小心,连书卷四周积灰的痕迹都没有破坏。
若是简单借阅,何须如此谨慎?再者,若是没有隐情,他为何不来找你说明情况,走明路借阅?大执学脾性之温良,那可是天下皆知。
此人明显是心里有鬼,不敢惊动你。”
“的确是个细心之人,可惜遇上了铸币司的总司使。”
程与道,“可见,干坏事身上最好别带香气。
这是什么香,或许有出处么?”
姚都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正是南明主街上那家脂粉铺的香粉。”
程与皱眉:“那么,范围说窄也窄,说广也广了。”
姚都:“是女是男亦无法确定,南域不少男子也爱用香粉沐浴发肤或熏蒸衣物。
制砚司放置书卷的动向和位置,都有什么人知道?从这个角度可以缩小范围吗?”
“……大约不能。”
程与含着歉意道。
“你进来时,也看到了这里的情形了。
制砚司做的事情原本就不是什么机密,只要有心打听,基本都能知道。”
姚都深吸一口气:“我现在就出门右转,去隔壁铸币司抓队人来给你看门。”
程与笑着提议:“……不如先看残卷?看了,或许你也能根据残卷内容推测其动机。”
姚都抬了抬下颚。
程与取出手绢,细细地净手后,看了眼架上摞的卷子,将其中一卷精准地挑了出来,慢慢展开。
“此卷上有一副墨迹不清的绘图,你看看,觉得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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