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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留下一夜,往往是谈论诗词,听听曲子,便睡了。
他不说干,难道,还让自己一个女子,没皮没脸地缠着跟他……吗?
八姐看武氏眼神闪烁,并不深究,吩咐一声:“翠环,打帘子,送武格格回去。
顺便把今天早上整的药材取出一份,送到格格院子里去。”
门外小丫鬟翠环答应一声,挑起帘子,对着武氏福身。
陈嬷嬷从里间掀帘子出来,对着福晋耳朵小声问:“福晋,不过就是南边儿来的狐媚子,您对她这么好,不是抬举她了?”
八姐微微一笑,“奶娘以为,我不抬举,就没人抬举她了?”
陈嬷嬷奇怪,“这——?”
“奶娘仔细想想吧。
咱们院子里,汉女还要再有呢!”
真是怪了,同一个娘出的,老十四屋里,几乎是清一色的满人。
怎么老四院子里,生下孩子的,十个里头,得有八个是汉女所出?汉女就那么有味儿?
这边正想着,瑞珠挑帘子进来,对着八姐行礼,“主子,天都到这会儿了,西边还没把大格格、三阿哥送过来。
要不要去催催?”
“催催?”
八姐笑了,“催了他们就能送来?”
“这——那也不能任凭她们把福晋的话当耳边风啊?”
瑞珠跺脚。
八姐拍拍衣服,随手拿起案边书翻看,慢慢说来,“你呀,跟着我,还没学会凡事稳着来。
我问你,贝勒爷回来了吗?”
“还没有,不过这个点儿,应该快了。”
“嗯,等他回来,我自去跟他说。”
“可是,要是西边抢先去告状,那——”
“那正好啊。
倒是省了我不少口舌。”
陈嬷嬷看福晋气定神闲,心中纳罕,“福晋,西边说起话来,可是不饶人啊。”
八姐淡笑,“你们以为贝勒爷是个什么东西,还能叫个女人辖制住了?”
“这——”
陈嬷嬷与瑞珠互相看一眼,张口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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