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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粝的指腹划过那骨干分明的脊骨,霍殷玩味调侃:“你待要如何谢?”
稍一沉默,沈晚便轻笑一声,伸臂抱住了他的腰身。
抚脊骨的手微顿。
霍殷低头看了她会,眸色加深,然后不由分说的抱着她入了床榻……
在外人眼里,沈晚的高调张扬是一日赛过一日,而她本人似乎也沉浸在这场奢华富贵里,大有沉醉不复醒之意。
对于沈晚,秦嬷嬷心下是有几分复杂的。
当日那沈晚哭着、恨着、拧着劲的不肯从的时候,她自是气氛难平,恨那娘子的不识趣,白白辜负了他们侯爷的一番厚待,可不得不说,心底里还是有那么丝赞赏那不为富贵折腰的气节的;如今,眼瞧着那娘子似真的识趣了,对他们侯爷百依百顺了,心安理得的从侯府里拿着赏银,一日赛过一日的显摆,俨然一副追求荣华富贵的虚荣妇人模样……她心里却隐约有些不得劲了。
有时候,秦嬷嬷闲下来的时候也会想起与沈晚初识时候的场景,那时的那个娘子,干净,通透,远远望去,犹如一朵空谷幽兰,茕茕孑立不染纤尘。
可能就是那份独有的清绝气质,才让她一眼相中,想法设法的让这娘子搭了侯府这条船。
如今再看锦衣华服浓妆艳抹的娘子,似乎已然失了本心,想他们侯爷之所以待她另眼相看也无非是那独特的性子,一旦失去,便泯然众人矣,又如何令人另眼相看?这般下去,他们侯爷厌倦是迟早的事。
秦嬷嬷偶尔也会怀疑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对,还是错?
望着精细的扫了峨眉,在他身下娇弱喘息的娘子,霍殷也在想,若这个小娘子渐渐的跟其他娘子一无二致的话,那他厌倦了她大概也是迟早的事罢。
如此也好。
对任何人或物太过上心,总令他心里隐约难安,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着实不妙。
完事之后,他平复了些就令人抬水进来,梳洗之后就披了外裳,于案前处理公务。
沈晚梳洗完毕后,也简单披了件衣裳下榻,见那霍殷在处理公务,便搬了个凳子悄然坐在他不远处,静静看他。
霍殷抬头:“不着急回去?”
沈晚轻笑:“不太着急。
想看会侯爷处理公务的模样,侯爷不必理会晚娘便是。”
霍殷可有可无的嗯了声,然后拿起其中一奏章,扫过一遍后,开始执笔批复。
霍殷处理了两个多时辰的公务,沈晚就在旁安静的看了他两个多时辰。
将最后一本奏章盖上了官印,霍殷合上了奏章,放好官印,这才得了空打量了番一直在跟前静坐的娘子。
“不觉得无聊?”
沈晚摇摇头。
那乖巧摇头的模样令他哑然失笑。
对着厢房外吩咐了声,让那门外候着的秦九准备些茶点拿进来。
沈晚此刻也有些饿了,侯府的这些点心又样样精致,不由多吃了两块。
霍殷见她喜欢,遂令人又现做了些,打包好了令她走时带着。
再之后的几次来侯府,霍殷每每处理公务时,沈晚都会在旁静坐,左右她是个安静又识趣的,不会发出丁点响声打搅他。
久而久之,霍殷便由了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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