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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消息可是家姐的闺中密友的小姑妈的堂妹的妯娌的堂嫂那儿传来的。”
绛紫服公子大气不喘地报出一串。
众公子哥闻之唏嘘不已——
“这什么什么的堂嫂是何人?”
“消息可靠吗?”
“为何听着这般不靠谱……”
……
“哎呀子徐兄莫要再卖关子了,快与我们说说罢!”
众人终于按耐不住。
等吊足了众人胃口,这绛紫服的公子才娓娓道来。
六日前,大明宫。
昭阳殿内侍女们乱作一团,前些日子乐安公主在雪地中摔了一跤,不慎将后脑撞出茶盏大的淤块,躺了好些时候才算是稳定下来。
太医院院首垂首跪在梨花木榻前,为里边躺着的人把脉。
“如何了?”
一身着华服的中年美妇紧张地望着院首,“宁儿可好些了?”
“殿下这两日便会醒过来了,皇后娘娘不必忧心。”
院首一大把年纪,行动颤颤巍巍,说话也颤颤巍巍。
皇后听闻人无大碍,神思也缓和下来,一抹如释重负的笑意爬上嘴角。
遂摆手让人拿了个金兽小像过来送院首出昭阳殿。
方许宁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一觉醒来只觉脑后疼痛不已。
“平危。”
那是乐安公主的贴身侍卫。
不知怎的,嗓子也哑的厉害。
平日里随叫随到的平危也未第一时间出现。
方许宁秀眉微皱,又唤了句“容铃”
。
容铃自小便在她身旁伺候,便是平危偶尔不在,容铃也是随叫随到。
不多时,一个身着鹅黄小裙的十七八岁的少女便提着裙摆从殿外匆忙跑进来,清秀可爱的小脸上带着焦急。
“殿下!”
容铃进了寝殿见人当真是醒了,面上的焦急被欣喜取代,“奴婢这就差人去重华殿请皇后娘娘。”
方许宁见人又要出去,忙叫住她:“回来。”
容铃只得又停下脚步,折回身听方许宁的吩咐。
“平危呢?方才唤了他怎的没见着他?”
这一觉醒来,只觉着后脑痛得厉害,她抬手微微碰了碰那处。
“平危?”
容铃不解,“殿下早年便将他掉走了,如今正在玄武门当差,殿下自然是见不着他了。”
“玄武门?”
方许宁一愣,“我何时下过这样的调令?”
容铃未觉着不对劲,自顾自的说着:“是啊,殿下不记得了?去岁中秋,平危触犯沈世子,殿下一怒之息将人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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