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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波利特柔声说道,想要宽慰自己的兄弟。
“不,她还没有。”
阿纳托利用一种遗憾的口吻说着,但心里已经要冒火了,他觉得伊波利特正在向他示威,他凭什么呢?他想着,越是这样,他脸上的表情就越加诚恳。
“其实,是这样的。”
伊波利特舔了舔他干燥的嘴唇,缓慢地将事情说了一下。
两兄弟都没有注意到,其实在一些小习惯上面,他们是那么的相像。
“所以,她拒绝了?还和老头子大吵一架?”
阿纳托利用一种欣喜的声音问道,而伊波利特有些不赞同的瞧着他,认为他不应该称呼自己的父亲为老头子,那很不尊重他们的父亲,但阿纳托利挥了挥手说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我们得小妹妹竟然违抗了父亲的命令。”
阿纳托利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作为强调作用。
“那只是一种建议,父亲他并没有强迫她。”
伊波利特干巴巴的说着,这个年轻人在对待父亲的态度上总是太过懦弱了,或者说对待自己的父亲太过敬重了。
阿纳托利在心里翻了翻眼睛,他就是不喜欢伊波利特这一点,他干嘛一定要无时无刻的装一个乖儿子呢?难道这样的话父亲就会因此而多看他一眼?这一刻,他对伊波利特的嫉妒心情又重新变得怜悯起来了,因为不管怎么样,瓦西里公爵最喜欢的还是他这个小儿子。
“伊波利特。”
阿纳托利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叫了一下对方的名字。
“什么?”
伊波利特抬头看着自己的兄弟,那双同样瞳色的眼睛里有着疑问。
“你不觉得,”
伊波利特转了转眼睛,他的手指停在半空中,脸颊微微侧过来,瞧着自己的兄长。
“海伦她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吗?”
☆、
“你指什么?”
“所有的。”
伊波利特抿了抿嘴唇,他的视线凝聚在骨瓷茶杯上,一会儿又落在艳红色的玫瑰上,半响,他轻轻地说着,“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阿纳托利微微瞪大了眼睛,他的嘴唇动了动,但话语在舌尖滚动了几下,还是没有说出来,因为一向巧舌如簧的阿纳托利却不知道自己现在可以说些什么。
伊波利特从软椅上站了起来,他比自己的弟弟要高一些,而且更加瘦削,即使现在他那苍白的肤色变成了军人特有的,带着伤痕的皮肤,但也不能说他是一个强壮的人。
“阿纳托利,”
年轻的男人低声说着,他转过脸颊看着自己的胞弟,那灰绿色的眼睛竟然有些锐利。
“就算她有什么不同,她也是我们的妹妹不是吗?”
“可是……”
伊波利特轻柔的打断了对方,“姑娘们的上一个小时和这一个小时都是不同的,更何况我们没有一直陪在她身边。
如果你觉得她有什么变化,那么问题为什么一定是海伦有什么改变呢?为什么不能是我们并非真的了解过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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