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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关联,”
裴清妍扬了扬眉,她说:“我已经没有可以把握的东西了,除了现在还算是卢家妇。
我若不能抓紧时间和自己的丈夫和缓关系,我早晚会成为摆设,说不准他也会再有别的女人。”
她的目光沉静,一点也不见从前意气上头时的模样,“已经过得很失败了,我不想更狼狈一点。”
姜锦愈发沉默,不知说什么是好。
该说什么呢?之前宴席上,卢宝川过来敬一杯酒,裴清妍都会吓成那样,现在在现实面前,却晓得趋利避害,知道要向他靠近。
总觉得他们或许不该是这样的开始。
姜锦抿紧了唇,直到嘴唇都被抿得发白毫无血色,才终于启唇道:“卢节度在外的凶悍声名,其实大多是刻意为之的以讹传讹,你不必太过担心,真正在他手下的人都只说他的好。”
少年成名,若无凶名,怎么坐得稳这个位置。
薛靖瑶有意放任儿子凶悍嗜杀的名声传开,其实不无道理。
裴清妍收敛了唇边的讥诮之色,温和地笑了笑,屈膝道:“谢谢阿锦姐姐提醒。
我先走了,难得赶上他回府中,我得去了,不然又会扑空。”
姜锦侧身,没有挡道。
裴清妍从她身边擦身而过,兰似的香气拂动。
姜锦抬头,却见裴清妍又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认真地对她说:
“其实今日就算见不到他也没关系,我这一身也不算白忙,至少有人……至少阿锦姐姐看到了。”
说话的时候,裴清妍的眼神满是歆羨,尽管此时姜锦衣着简朴、身无矫饰。
姜锦没有回答,她轻垂眼睫,避开了裴清妍的眼神,直到翩跹的裙裾从视野里消失,才再抬眸。
她望着裴清妍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口气。
女人的选择,实在是太少了。
——
休整两三日后,姜锦从卢府迁了出去。
其实住在这里也无妨,卢家地方很大,暂住于此的门客幕僚不知凡几。
只不过她更喜欢住在属于自己的地盘,哪怕是之前的山间陋屋,于她而言也好过寄人篱下。
她的东西堪堪才填得满一只箱笼,好搬得很。
挪动好地方之后,姜锦便拿着薛靖瑶的手谕,去营中凑人去了。
其实人都还是其次,有先前月余一起摸爬滚打的经历,她自信要人帮手,总还是能差得动些人的。
关键是除了要人,还得要兵器马匹。
这些东西,可不是谁想动就能动的。
听到姜锦这边的动静,崔望轩一拐一拐地也凑过来了。
——他回范阳那日,就结结实
实挨了二十军棍(),现在还能站起来还能走?()_[((),已经是他皮糙肉厚。
另外两位,现在还躺着呢!
听到他的来意,姜锦嘴角一抽,敬谢不敏:“多谢你的好意,就不必了吧,你先好好养伤再说。”
崔望轩倒是一脸诚恳,他说:“那好吧,下回、下回若要帮忙,我一定在所不辞。”
蠢则蠢矣,倒是有些真挚在。
看他一副勉励支撑要倒不倒的模样,姜锦刚打算喊人帮忙把他扶回去,后面便有人走了出来。
是和崔望轩同年来的那个姓宋的副尉、叫宋子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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